“小姐,你看他此刻模样,哪有半分会弹琴的样子,恐是心中想著如何装疯卖傻,矇混过去呢。”老者在旁冷笑一声。
“可是”杨瑶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。
“他手上连痕跡都一点没有,怎么可能会弹—.”老者摇头。
“谁说没有痕跡就不会弹琴了?”赵调忽然开口,神色恬淡,打断对方话语。
“赵兄,你”杨瑶儿闻言顿时一,隨后不由露出欢喜神色。
“什么?”老者顿时双眉皱起:“小子,我劝你不要口无遮拦,信口雌黄,胆敢蒙蔽欺骗我家小姐,別怪老夫对你不客气!”
“不客气?”赵调缓缓站起身:“我是你家小姐请上船的客人,你不过是杨家的僕从,主人未曾发话,你个僕人几次三番开口与客人不敬,我看该对不客气,施以惩罚的当是你吧?”
“朱伯,你不要说话了。”杨瑶儿看向老者微微有些不悦道:“赵兄说他会弹琴,又岂能哄骗於我?”
“小姐,他手上无痕,又怎会弹琴?恐怕只是学过些技法,胡乱拨弄而已。”老者道:“小姐莫被他所骗。”
“胡乱拨弄?”赵侗淡淡道:“既然言会,怎么也得是精通,否则又怎叫会呢?”
“赵兄竟然精通吗?”杨瑶儿顿时喜上眉梢。
“你,居敢说精通琴道?”老者睁大眼睛,脸上隱隱出现一抹狞。
“既是精通,又有何不敢说的?”赵调斜睨了他一眼,朗声道。
“好小子,巧舌如簧,口绽莲,那边就有古琴,你且给小姐弹奏一曲听听,若是弹不出来,甚至胡乱为之,糊弄小姐,別怪老夫————
“闭嘴!你这老奴刚刚没听你家小姐叫你不要说话?主人待客,哪里有你多次插嘴之份?我弹不弹琴岂由你吆五喝六,看你年老適才让你几分,如果再不分高低尊卑,蹬鼻子上脸,在下也不会对你客气!”
“你—”老者闻言不由气得暴跳如雷,周身气息涌动,浑身骨节发出“咯嘣,更蹦”响声。
“朱伯,你干什么?”杨瑶儿眉道:“再这般便不要跟在我一旁,回去苑內等六叔他们好了,省得我待客失礼!”
“是—小姐,老僕不言语了就是。”老者闻言身体一震,隨后像泄了气的皮球,劲气散去,身体微微向前僂,摆出一副恭从听命的姿態。
“赵兄—”杨瑶儿望向赵调,脸上露出期待神色:“赵兄既然精通琴道,还请赐教一番,不知赵兄意下如何?”
赵侗点了点头,笑道:“自无不可,那我现在就给小姐弹奏一曲好了。”
他说著起身来至那架弦琴后坐下,微微沉思了几息,隨后伸手在弦上轻轻一抹。
顿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,接著嘴角不由上扬,开始弹奏起来,悠扬清亮乐声立刻响彻舫中。
“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——”老者本来佝僂瞅地,这时猛地抬头看向赵,脸上全是震撼与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