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呆子——哦,有些不太好一直这么称呼你。”少女道:“我叫杨瑶儿,你叫什么?
北“原来是杨小姐。”赵侗点了点头:“在下赵调。”
“赵?”杨瑶儿好看地笑了一笑:“你快吃啊,吃完说说我的簫艺究竟如何,身边那些人没一个说实话的,平常询问全是奉承我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技艺到底怎么样,赵兄你坐下吃吧,我给你倒杯茶水。”
赵调坐在旁侧的案后,又拿起一块点心,心想回家不用吃饭了,在这里就吃饱了。
“你是我在玉州的第一个朋友,不过我在华州也没什么朋友,都是家中人来往,家里管得严厉,很难交到外面的朋友。”
“你是华州人?”赵调闻言了证,对方居然来自华州,而且姓杨?
“是啊,这次家里来玉州做事,我便跟来了,能够好好玩玩,不受那么多约束。”杨瑶儿笑眯眯地道。
赵调心中暗想,不会是母亲那个杨家吧?可这种家族之女都到了,舅舅杨简怎么还没有来呢?
这时那高大老者朱伯端著两只盘子从舫后走了出来,一只盘子里是鸡,一只盘子里是鹅,往赵身前的案上一放,语气阴沉地道:“小子,吃完赶快下船走吧,这船不是你能够呆的地方。”
“哦?”赵调瞅他一眼,微微一晒,没做搭理,走自己是必须走的,可不是被人赶走,毕竟主人强邀上来,怎么能叫僕人赶走呢?
“朱伯,你在说什么?”杨瑶儿眉道:“不是说了我要和朋友討论音律吗?你先去后面吧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老者闻言脸上没有半点不满,转身退去了舫后。
“赵兄你快吃啊,吃个鸡腿,再吃个鹅翅膀。”杨瑶儿看著赵,眼中有些兴奋光芒流露。
“在下————”赵调轻轻吐了口气,心想那就继续吃吧,反正回家也不吃晚饭了。
片刻之后,他感觉实在吃不下去了,这才推了推盘子,道:“杨小姐,在下饱了,已经不再头晕眼,这便———下船离去。”
“赵兄別走呀,还没说我的簫艺究竟如何?”杨瑶儿忙开口询问。
赵知道不说出点什么来,恐怕难以下船,哪怕自己不太懂这门乐器,但编也要编出来些,想了想道:“杨小姐的簫声悠扬,悦耳动听,实在是极好,只不过——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杨瑶儿道。
“不过似乎微微有些柔弱了,簫之一器,声音向来低沉雄浑,不比笛等之属有尖锐嘹亮之音,可强可弱,可娇可柔,簫大抵还是要雄壮悲烈为主,低沉鸣咽,或如號角高亢厚重,这也是许多欢乐场合,不用此物的缘故。”
“赵兄所言有理。”杨瑶儿眼睛一亮:“那和曲子有无关係?我换首更加宽厚的曲子吹来试试?”
赵调思索道:“关係应该有些,或者更加豪气些的曲子会改一改柔弱之意,杨小姐若是吹惯了此类曲子,说不定便能渐消自身技法中的不足。”
杨瑶儿点头:“那我现在就吹一首所知最豪迈的簫曲,还请赵兄再品鑑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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