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侗闻言眨了眨眼,神色严肃,肩头乌鸦半睁开赤红双目,瞅了赵父一下。
“父亲,舅舅真的没有回来,父亲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怎么会看错,这就是四照神功的痕跡,这木板断处並非齐整,而是四处茬口,以前我见过杨简使用四照神功击打木石等物,就是这般的跡象。”
“父亲看过舅舅使用武功?”赵倜好奇道:“很厉害吗?”
“自然看过,否则我又不会武,怎么能认出这是什么武功呢?”赵父道:“至於厉害不厉害我不懂,但隨手一掌肯定能打塌这硬木床就是了。”
“父亲,这不是舅舅打的”赵道,心想此事绝不能往杨简身上推,杨简离开时说不久之后要回来给赵母送东西,到时三方一对质便露馅了。
“不是他难道是別的杨家人?这四照神功除了杨家核心子弟不会外传,刚才到底谁来了?为何要拍碎你的臥床?”赵父纳闷道。
“谁来了”赵倜麵皮抽搐,心想自己不认识杨家的旁人,上哪里能编排出来一个呢。
“孩儿不认得——”
“不认得?长什么模样?”
“孩儿没看清—”
“没看清?难道穿夜行衣蒙面吗?”
“这个—父亲说的对,就是这般的打扮。”赵倜快速点头。
“没说什么吗?”赵父脸上疑惑之色愈甚。
“说了一句话,就是不叫孩儿透露他打碎的床,所以孩儿才说是自己坐碎的。”赵倜硬著头皮道。
“这么古怪,跑来这里打塌了一张木床就走了,还不叫你说。”赵父露出沉吟之色:“难道是杨巔?也就只有他平日行事疯疯癲癲,不循常理,是从杨简那里得到我与你娘的消息,跑来示威的吗?”
“父亲,杨巔是谁?”赵倜问道。
“也是你一个舅舅———”赵父道,隨后又瞧了一眼手中木板:“你今晚在书桌上將就一夜,明日我给你做张新床。”
是,父亲——··
看著赵父转身往门外走,赵倜连忙应道。
“对了,若是他再回返,大声呼唤就是,我过来將他捉下,看看他跑玉州来发什么疯。”赵父边走边道。
“孩儿知晓了。”见赵父出门离去,赵倜不由鬆了口气,看眼塌床,又瞅了瞅书桌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真就只能將就一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