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日常会用冰镇,冰则多是冬日冻结,储於地窖之中,大抵可以维持到秋季方才融化不能使用。
说著他先举起葫芦“咕嘟嘟”喝上一口,甜丝丝冰凉凉沁人心脾。
诸葛青青瞅他一眼,缓缓撩起面纱一角,露出尖尖下须,雪白如月下凝雪,叫人看了不禁便是心神一盪。
她轻轻小嘬了一口,却眸光里透露出快活之意,睫尖微微垂落似蝶翼轻颤,显得灵秀无双,好看无比。
赵个再喝了一大口,葫芦中只剩下一半,他想劝诸葛青青抓紧喝完,然后自己好赶快回家,但看对方一副慢慢品尝的模样,却不好开口提醒,
一个是那般言语实在唐突,一个是对方可不是什么深闺弱质,文雅淑女,对方一身武功惊人,
还有神兵利器傍身,此刻虽然表现得温柔,可谁知道心中还对自己有无杀意,会不会突然对自己出手。
“公子,在想什么呢———”诸葛青青看他沉默,妙目不由望来。
赵个哪里好说你赶快喝吧,喝完好走,我赶著回家呢,他道:“却没什么,就是想起了今日课堂上先生讲解的文章而已。”
诸葛青青道:“不知是何文章,能否给小女说说?”
赵个闻言不由叫苦,你一个世家嫡女,必然从小饱读诗书,文武双全,叫自己给说什么文章?
就算是州学先生所讲的那些恐怕也早就听腻听烦了吧。
他道:“这个—在下实在不会说什么,诗词一类还勉强,文章学问实在乃为弱项,怎入诸葛姑娘法耳。”
诸葛青青道:“公子太自谦了,正所谓一通百通,若公子许久来只作出一首好诗,还可以说是误打误撞,灵感突发,但公子一日之內连作罗敷辞、青青歌,之前还有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的传世佳作,这便是积累雄厚,厚积薄发了,诗词既好文章又怎会不好呢?”
赵调心中暗想,断然不能给她讲文章,文章太长,一时半刻也不会讲完,实在是耽误回家,
道:“確实不好,懂是懂讲是讲,文章哪怕在下通晓其义,但却是说不好的,正如不是人人都可为先生一般的道理,学会未必能够讲解。”
诸葛青青闻言看了他几息,幽幽地道:“公子不想给小女讲就直接说不想讲好了,何必用这样的理由解释呢。”
赵调挠了挠头:“诸葛姑娘,在下真的—"
“那公子就给我讲讲晚来天欲雪那首诗吧,既是公子所作,讲来总是无碍吧?”诸葛青青道。
“这个—倒是无碍。”赵调目光不露痕跡地瞅向她手中装水的葫芦,心说你倒是喝啊,怎么喝了一小口就不动了呢?
他內心此刻有些焦急,便在这时,左手微微一抖,然后仿如闪电一般突然之间暴起,直向诸葛青青的水葫芦抓去。
啊?赵顿时嚇了一跳,怎么回事,这手怎么还自己动了呢?
他能感觉到手依然还是自己的手,只不过不知从哪里忽来了一股大力,在操纵这手往诸葛青青那边伸出。
赵惆心中吃惊,你这要干什么?我只是希望她快些喝,可没想自己帮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