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秋闱解试还没开始,也不知小甥能不能中,此刻说明年前往乾京参加会试好像有些早吧……”赵倜摇了摇头。
“外甥你不必谦逊,你所作诗词我又非没有看过,区区的一个举人之试,又有何考不过的,就这么说定了!”杨巅摆摆手,便欲转身。
赵倜急忙行礼:“那外甥便谢过舅舅了。”
“好好练功就是谢我……”只看窗帘似被清风吹动,转眼房中已经失去了杨巅的影踪。
赵倜呆立了一会,走过去将窗子关上,这时天色已经不再深邃黑暗,进入黎明时分,他看着玉筒和羊皮卷想了想,并没有打开,而是慎重地走至木箱旁将其在箱内放好,接着上床休息。
第二日起来出门,杨简和杨巅竟都赶早离开,说是今日有事须得提前回去与家族之人汇合,连饭都没有吃。
赵倜收拾一番,早餐后背着书箱前往州学,一日匆匆而过,放学时与莫寻同行,在玉带桥分开。
他独自向前,没出多远就看一艘画舫从江上驶来,画舫甲板之上传来呼唤之声。
他仔细望去不由顿住脚步,这是杨家的画舫,前几日他还登上过,在舫上喊他的人正是杨瑶儿。
赵倜心中有些疑惑,按理来说,那朱姓老仆被杀,自己乃是首要的嫌疑之人,毕竟自己上过船,与对方发生过一些矛盾冲突,可不知为何却没被杨家追查之人找来。
其实要找他很容易,知道不知道家住哪里并不重要,只要前往州学就必然能够查见,但是对方却并没有这般的举动。
“赵兄……”画舫这时靠近,就看杨瑶儿笑靥如,声音娇脆道:“几日不见,赵兄可好?”
赵倜点头道:“有劳杨小姐挂念,小生一切都好,小姐这是闲来无事,兴致游江吗?”
杨瑶儿看他一眼,微微娇嗔道:“甚么游江,其实就是在等候赵兄呢。”
“等候小生?”赵倜纳闷道:“小姐等候小生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杨瑶儿亮晶晶目光闪了闪,道:“自然有事,赵兄上船来。”
还上船?赵倜心想之前要是不上船也不会杀人惹是非,这船还是不要上为好。
“赵兄,你还愣着干什么,赶快上来我有话与你说。”杨瑶儿看他不动,小脸略显急切道:“难道还得我拉赵兄上来吗?”
“这个……倒是不必杨小姐拉了。”赵倜心中暗叹一声,瞅了眼江边来往行人,心说男女授受不亲,你来拽我成何体统?叫旁人看见算怎么一回事啊。
这时画舫已经靠岸,他上前几步跳了上去,然后道:“不知杨小姐等待小生到底有何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