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,可能就是怕耽搁念书吧……”杨简道。
“爹爹说要大锅考状元呢,旁的事都不许大哥做,只叫大哥平日读书。”赵灵儿说道。
“竟是如此吗?那为何没有教灵儿学武呢?灵儿总也不考状元的吧?”杨巔摸了一把对方的头说道。
赵灵儿气愤道:“爹说女孩子家家的练什么武,一点都不淑女不好看,还是学女红刺绣,琴棋书画的好!”
“哦……”杨巔脸上出现一丝忿意:“这……姐夫,怎么会有此般腐朽陈旧想法?习武怎么便不好了,一会我与他说说。”
杨简在旁道:“六哥,我看你还是別说了,上回我说了一次,姐夫险些与我动手,七姐也是那个意思,势必讲不通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杨巔看了看赵倜,又看了看赵灵儿:“外甥这般资质,甥女也是如此,如此良材美玉如果不学武功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?”
杨简闻言目光闪烁,半天才道:“这个,这个,六哥还是想想別的什么法子好了……”
“別的法子?別的什么法子?”杨巔怔了怔道。
“开饭了,开饭了……”赵母这时端著菜进门。
“好噢,吃饭了……”赵灵儿立刻跑去接过赵母手中的菜盘。
紧跟著赵父也捧著一个大盆进入,与赵母来往了几次,桌上摆满了热腾腾,香气扑鼻的菜餚,虽然並非什么山珍海味,罕见珍饈,却也鸡鸭鱼肉齐全,还有两坛烧刀子老酒。
赵父抬手拍开一只酒罈的泥封,递给杨巔,杨巔道:“姐夫好功夫!”
赵父愣了愣,怒道:“六郎是何意思?不过开个酒罈就说我好功夫,莫非嘲讽吗?”
杨巔慢悠悠地道:“所谓杀鸡焉用牛刀,姐夫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,用来开酒罈实在是大材小用……浪费了。”
赵父瞪了瞪眼:“鬼扯什么,你等在外打尖住店,喝酒吃饭,难道不是用功夫开酒封吗,还需要一下下的费力揭开?”
杨巔笑道:“总有人伺候,哪会自己动手?我等习一身武艺,可不是为做这等小事的。”
赵父咔巴咔巴眼睛,瞅了杨巔几息,道:“你是说我该做大事?”
杨巔道:“姐夫即便自家不愿意为之,可也不能叫一身的神功就这般浪费,以至於今后白白失传啊,为何不传给外甥,甥女呢?”
赵父哼道:“什么神功,我哪来的神功,不过就是天生一把子力气罢了,有何失不失传的,至於倜儿和灵儿……自古道是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,既有天资做一名读书之人,又何必起五更爬半夜,汗珠落地摔八瓣,舞刀弄枪,做一个粗鄙的武夫呢。”
“粗鄙武夫?”杨巔顿时不悦道:“姐夫这是將全天下的习武之人都骂了吗?”
赵父嘿然道:“这却怎么敢,不过是在说我自己而已,我又没读过什么书,不是粗鄙武夫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