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项梁一愣,不过对於项燕的吩咐,他並不敢怠慢,隨后他迈步走了过来,站在项燕身侧,抬头看去。
看著项燕所指的地方,项梁眼中多了一抹狐疑之色,大梁,魏国的大梁城,这个地方按理说项燕是知道的,现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。
“回父亲的话,是魏国的都城一一大梁。”
项燕点了点头,眼睛一眯。
“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从黑市中得到的那个消息?”
项梁站在原地,似乎是猜到了什么,转而有些震惊地看了过来。
“那个大闹大梁城的年轻人?”
项燕长长嘆了口气,隨后他转身来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,隨后一指桌案的对面,示意项梁落座。
“是他。”
落座之后,项梁很是惊讶地问道:“父亲知道此人是谁了?”
项燕点头。
“已经见过了,是来自道家天宗的一个年轻人,道號清虚,至於实力,与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.....大宗师!"
听到大宗师,项梁瞳孔不由猛缩了两下,这种屹立於江湖顶点的战力,纵观整个江湖,屈指可数,是真正的屈指可数,而战力更是极为夸张。
说不好听的,就算是各国的君主对上这些人,大都也会选择让步。
“道家天宗?”
“我记得天宗有一位大宗师级別的战力,不过那人是天宗的太上长老,已经很长时间不问世事了。”
“现在这位...::
道家,之於诸子百家,算是一个比较另类的门派,特別是天宗,几乎不怎么插手江湖和朝堂的事情,他们避世修行,追求天人合一,在其他人看来,更像是一群疯子。
不过现在听自己父亲说来,这位来自道家天宗的年轻人似乎不太一样。
“你说的那个人是天宗的太上长老,道號北冥子,清虚是他的弟子。”
听到此话,项梁嘴角一抽,师傅是大宗师,弟子也是,这天宗当真是走了狗屎运。
想了一会儿,项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开口问道:“我项氏一族与天宗应该没有恩怨吧?”
项燕眼中目光微闪。
“的確没什么恩怨,那群老神仙可不管我们世俗间的事情,再加上太乙山位於秦国境內,与我们就更加没有什么牵扯了。”
说到这里,项燕语气一转。
“不过..:.:.现在却不一样了,在项泉和项潜返回寿郢的路上,清虚曾出手救过他们。”
项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有大宗师出手相救,对他们项氏一族是好事啊!
“父亲,这是一件好事儿啊!”
项燕坐在长椅上,双手扶膝,纹丝未动“我自然知道这是好事,但这份人情却不好还啊!!”
说著说著,项燕便又看了过来。
“前几日,项泉跟我匯报了此事,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救他们的人是这位来自天宗的清虚大师,
后来我与对方见了一面,一番试探,才猜到了他的身份。”
“当时,清虚曾跟为父提起过一件事儿,镜湖医庄有两个人要来寿郢给太后问诊,而这两人又与清虚有莫大渊源,再加上清虚对寿郢的局势很可能有所预料,故而请为父关照一下镜湖医庄的那两人。”
项梁坐在一旁,很快便理清了这期间的脉络,隨后他再度问道:“镜湖医庄的那两个人已经来寿郢了?”
项燕点了点头。
“说实话,王室的事情,为父並不想掺和,但先有项泉、项潜之事在前,又有这份大宗师的友谊在后,我想让你去一趟宫里,將镜湖医庄的那两人接过来。”
“至於那些人想怎么闹,那是他们的事情,只要她们两个不出事儿,也算是完成了这份请託。”
提起宫里的事情,项梁不禁摇了摇头,如今楚国风雨飘摇,王室的那些人依旧闹个不停,有时候,他很想问一句,是不是等到被人给灭了,这些人才会甘心呢?
沉吟片刻,项梁点了点头,在寿郢,他们项氏一族要保一个人,难度並不大。
不过他有些好奇,自己的父亲对此事似乎格外的上心。
“父亲,其实要保下这两人没有必要如此高调的......
项燕缓缓摇头。
“梁儿,你可知清虚年岁几何?”
项梁一愣,似乎有些不解,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別的联繫?
“这项燕目光变得很是悠远,他摇摇头,沉声道:“十三四岁,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宗师啊...
听到这个回答,项梁冷不丁地倒抽一口凉气,若不是此话是出自自己父亲之口,他都以为是別人在玩笑呢!
“孩儿这就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