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。
练幽明双腿半屈半伸,呈半踟趺坐,仰喉抬眼,对月吐纳,眼泊中倒映着那轮孤月,眸中神华聚散变幻,好似风云乍动,神异绝伦。
自从肝经练活,他双眼的观察力以及视力好像也有微妙变化。
这种变化并不是立马就表现出来,更像是在无形中一点点增进。
“咕咕……”
伴随着蟾鸣声起,钓蟾功所成就的内息也在日益壮大,愈发绵长。
好比普通人呼吸的频率是走两步方才有一呼一吸,而他的内息在壮大之后,每次呼吸能走八步、十步,甚至还可以更远。
“唔!”
直到身旁传来轻轻的梦呓声,练幽明才停下动作,看向趴睡在自己肩头的少女。
肉吃完了,酒也喝完了,从头到尾他就抿了一小口,两样全让燕灵筠给造了。
扶着少女的腰身,他一手把空酒瓶藏进了佛塔的窗户,另一手把人托到背上,无奈叹道:“抱紧了。”
但燕灵筠刚往后背一趴,就跟那种拱窝子的猫儿一样,不住埋头乱蹭,惊得练幽明脚下一滑差点踩空。 “啥毛病啊这是。”
更离谱的来了,他刚嘀咕完,背上少女就跟八爪鱼一样,手脚一扣,死死挂着。
嘴角抽搐,没有过多犹豫,练幽明左手回转反托着燕灵筠的大腿,另一只手单臂一挂,五指内扣,凌空摆荡间搭着佛塔的檐角一层层腾挪跳下。
“唔……练同学……你真好!”
燕灵筠还在说着梦话。
练幽明边往回赶边敷衍般的附和道:“嗯,好好好,你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