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已过。
“劈啪啦……”
一大清早,听着外面放鞭炮的动静,练幽明便睡不着了。
“爸妈,新年好!”
结果一出门,就撞见练磊抱着个铝盆,在他爸妈那屋不住磕头,把盆底撞的“”响。
大壮、小壮也在屋有样学样,“舅舅、舅妈,新年好!”
等三人从屋出来的时候,一人拿着一角钱,乐的合不拢嘴。
“瞧你哥仨儿这点出息,也太容易满足了。”
练幽明打着哈欠,然后在三人嫌弃的眼神中拿过铝盆也走了进去。
“”
“爸妈,过年好!”
年味儿还是得有的。
拜完了年,练幽明又拿竹竿挂上一串鞭炮,站在小院门口,冲街坊四邻高声招呼道:“大伙儿新年好,祝各位和气美满,平安喜乐啊!”
“劈啪啦……”
等鞭炮放完,他才洗漱了一下,又蒸了一盘饺子,切了一小碟卤肉,朝着破烂王那院子走去。这可是个大腿,得伺候好了。
“老头,我孝敬你来了……咦……”
才一晚上,破烂王连头发胡须都打理好了,白发披散,如霜银髯浓密乱卷,瞧着只似狮鬃一般,往哪儿一坐,整个人气态大变,无形中多出一股肆意妄为的狂态,双眼半眯,眼角下吊,感觉都不正眼瞧人了。 “这干干净净的不挺好的。”
练幽明把吃的放下,又嘿笑着搓了搓手。
破烂王斜睨了他一眼,边吃边说,“有屁快放,放完了去给广西那丫头打个电话,要是生出变故,你哭都没地方哭。”
练幽明腆着脸把那本龙吟铁布衫拿了出来,“您老给看看这个。”
破烂王接都没接,“最后那两页记得应该是两副药方,一个外用,一个内用。这种武功练法是其次,若没有相匹配的药方,虽然也能成气候,但时日一长就得五痨七伤……当年霍元甲就是在这种练法上出了岔子,虽练得惊人劲力,但损了肝肺,以致埋下了隐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