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老头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呢,有人就已经替他出了气。
“你特也有脸说别人?”
说话的除了练幽明还能是谁。
“青黄不接怎了?哪门哪派不是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,人这叫有始有终。不像你,跟从石头蹦出来的一样,没爹没娘,没人教的杂碎。”
“还有你这三寸钉,这维护这条白泥鳅,不会就是你的种吧?”
论嘴上功夫,在场一群人还真没见过练幽明这毒的。
但骂的解气,有人已经憋不住开始发笑了。
李银环也听的“噗嗤”一乐,破涕为笑,一双小手冲着练幽明的掌心连砸了两拳,却是趁着搭手的架势悄无声息地塞过来两个东西,像是两个龙眼大小的珠子。
又在错身之际,李银环凑近了小声道:“迷眼用的,一捏就破。”
练幽明听的一乐。
随后就见李银环愤愤不平地瞪了眼白龙,然后径直走出了空场。
那白龙终于笑不出来了,五官僵硬,眼角筋肉不住抽搐,眼仁都冒出了一条条细密的血色,似是恨不得将练幽明生吞活剥了。
花拳门敖飞的脸色也变得难看铁青。
“小子,你在找死。”
练幽明翻手将那两颗珠子暗暗收好,淡淡道:“,难道说错了?”
既然结了死仇,动了杀心,他可不带客气的。
“你……”
敖飞眼露杀机,惊怒之下五指一揉,木椅的扶手竟像烂泥一样被扣下一块。
但敖飞的屁股刚一离座,徐天眼眸偏转,已径直看了过来,还有宫无二身旁那名挽着道髻的妇人,也眯了眯眸子。
瞧着妇人那双自袖中轻吐的双掌,状似牛舌,敖飞的瞳孔不禁缩了缩,“尹派八卦!”
各门各派,有人成面子,有人成子,面子便是放在外面干明事的,撑脸面,讲规矩;而子,那是替门派剪除祸患,暗地干一些不为人知的脏活累活。
面子要守规矩,子可是杀人不见血。
这妇人,便是八卦门的子。
深呼出一口浊气,敖飞又坐了回去,沉声道:“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