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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倒吸着凉气。
有人感叹连连。
「啧啧,招招毙命,干脆利落。」
「还有这钓蟾功和太极云手,虽然气候不深,但用的是恰到好处。」
「不得了啊,无门无派,能走到这一步,着实不简单。」
「师叔,那不是你的乌龙翻天幺?竟然这幺狠辣。」
八极门这边也是议论纷纷。
庄稼汉大叔鬓角见汗,他倒不是被这场面给吓到了,而是心有余悸,「还好我听了师父的话在那儿守了一夜,不然真要把这小子漏出去了,搞不好真能血洗鹰爪门————这是个祸害啊,我,往后真要这幺做了,不会算我身上吧?我他幺嘴咋就这幺欠呢,非得支招干啥呀。」
而那鹰爪门的一众门徒弟子,以及其他与之搭伙的人全都看的目眦尽裂。
唯有一个人与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同。
谢若梅。
小姑娘戴着练幽明的帽子,裹着练幽明的衣裳,双拳紧攥,眼里全是担忧。
因为练幽明已经走上了石阶,走到了谭飞的面前。
谭飞的脸上不见喜怒,慢慢摘下了头顶的狐皮帽,有条不紊地轻声道:「小子,你以为说两句话,杀我几个弟子,就能乱我心绪,令我后悔?自我当初做下第一件错事起,便已预见到自己败亡的那一天。我知道我不是好人,我也不会为我犯下的错事而悔过,同样的,我更不会畏惧自身的死亡————但打败我的那人,绝对不会是你。」
这人说话的声音很轻,轻的几乎只有练幽明一个人听见。
「至于他们三个,既然享受了那些不义之财带来的好处,就该有被人打死的觉悟。坏事做绝,却还一门心思地贪图享受,不求上进,他们不死,谁死?」
练幽明站上了石阶,淡淡道:「谁要你悔过了,我充其量只是想要打死你罢了。」
「有种。」谭飞点着头。
突然,这人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