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极门、鹰爪门、八极门,我滴个天老爷,怪不得让老子来寻人,敢情是让我出来挡刀的,谁都招惹不起————这段时间黑市不开张了,咱们先去山里避避。」
回到家,练幽明冲正在杀猪切肉的父母招呼了一声便进了屋。
药材齐了,虎骨酒当然也能泡了,许是怕他糟蹋东西,破烂王索性把虎骨也拎走了,说是一个月后泡好了再拿回来。
——
藏好了带回家的钱,练幽明平心静气的躺在床上,和衣而眠,照着「睡丹功」上的图谱人像摆出个姿势,悄然睡去。
大战在即,说不紧张都是骗人的假话。
「说来说去,终究还得实力说话。」
一直睡到深夜凌晨,听着窗外的风声,养足了精神,练幽明重新睁眼,手脚轻一舒展,掀了被子,似老猫垫脚般轻灵无声的推门出去。
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油腻的香味儿,桌上放着两碟还有余温的猪油渣,想是妹妹弟弟吃剩下的。
练幽明拿了一块儿抛到嘴里,边吃边往外走。
寒夜寂静,冷月独悬,他眸光流转,轻一吸气,便快步走出街道,一个人跑到了灞河边上。
河畔疾风拂过,骤然卷起白茫茫的一片,不是雪,而是芦花,依水而盛,洁白似雪。
等手脚利索的脱了衣裳,只剩下一条大裤衩,练幽明才扑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,起起伏伏,迎着水势,磨链起了拳脚劲力。
之前他定心的时候,在这水中漏了一条小鱼,那是对劲力的驾驭尚有不足,便想借此补上破绽。
但水势湍急,越是努力,感受到的冲劲便越大,暗流一过,拳脚上的劲力立马被磨去大半,既要不停稳固重心,还要变化招数,原本凌厉的拳脚立马变得笨拙迟缓起来。
如此一连折腾了两天,练幽明愣是没有半点进境。
直到三天后的夜里,等他来到河畔练功的地方,就见芦苇中搁着一口大缸,里面还压着张纸条。
「把这口大缸原样不动的放入水中,不藉助外物,用最省力的方法稳住它。」
练幽明瞧得好笑,看来那老头终于憋不住了,这是在变着法的指点他呢。
四下瞧了瞧,练幽明抱着大缸将其放在河水中。
但空缸入水立马就飘出一截,而且缸口太高,还立不稳,松手就倒。
「嘿嘿,这也太简单了,当我是傻子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