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莫愁听到周岩和强敌交手,神情紧张,听到化险为夷,又会长舒口气,她有时也会唏嘘,原来这一年当中,镖师经历那么多事情。
李莫愁听的入神,浑然忘了时间,等洪七公言落,这才察觉到夜色四合。
“前辈,天黑了。周镖师还没来。”
洪七公就不似李莫愁,他说周岩的一些经历时,始终在留意周边动静,看着天色,如今眼见暮色沉沉,内心七上八下起来。
他知道周岩是言而有信的人,但镖局事物繁忙,推迟个把时辰,这合乎常理,可如今再有两三个时辰便过了期约之日,这就有点反常。
洪七公取过背上葫芦,待要拔开塞子喝酒,却才察觉陪着李莫愁讲故事期间,早就将酒喝的一干二净。
他晃了一下酒葫芦,开口道:“老叫子打酒去,顺带沿路看看。”
“我和前辈一起去。”
洪七公道:“要是那小子来了呢。”
“前辈说的也是。”
洪七公起身,身形忽闪,如一只大鸟自树冠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李莫愁视线。
“那小子莫非出事了?”洪七公疾掠间不安的想着,“待回来再等等,要是子夜时分那小子还不现身,定出了事情,去中都镖局打探。”
……
大同府乃昔日辽国陪都,人烟稠密,市肆繁盛。
洪七公入城到了老字号酒店。
店内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“小二,酒满葫。”
“好嘞,客官稍后。”
伙计打酒,洪七公等候,酒店中吃酒的数人交谈声传来。
“你们都不知道昨日华严寺多热闹。”
“有高僧开坛说法?”
“非也,我恰好上香,看的真切,是打斗,一名高鼻深目西域人和少年。大雄宝殿的屋顶都被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