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灯光下,鲁镖师和盘托出,说了当日卢镖师如何召集他和苏镖师,利用福安镖局内部张望岳、史先贵两位镖头不合,崔青山崔镖师因侄子无法晋升镖师而对周岩心怀不满的机会,挑起内讧,借机拉拢,再让黄河帮劫镖,让福安陷入内外交困,万劫不复之地,继而吞并福安。
王逵闻言怒不可遏,“好个狗贼。”
一脚踢出,正中下怀,鲁镖师身体带起大片的草屑自地滑出丈远,嘭的撞在墙上,四海的镖师身体蜷缩,都被踢出苦水来。
“镖头,现在如何处理?”王逵问。
张望岳到:“请东家。”
周岩笑了起来,自己、镖头两人的性格真的很像,物来顺应,未来不迎,当时不杂,斩钉截铁,事不过夜。
苏镖师、鲁镖师被捆绑起来,张望岳让王逵安排得力趟子手请东家段怀安,他遂对周岩、呼延雷道:“余下事情无需两位兄弟操劳。”
“行,我和周兄弟回了,养精蓄锐,看明个东家如何如何拿四海开刀。”
张望岳笑了笑,“快去,你家那位还在炕头等着呢。”
呼延雷呵呵一笑,“走了,周兄弟。”
“镖头,我回了。”
“去吧,好生休息。”
周岩、呼延雷自马厩这边侧门出镖局,两人分道扬镳,没入风雪当中。
长街无人,偶有犬吠两三声,周岩穿街走巷到了自家院落。
院门是自内上了门栓,他跃墙而入,身形穿过庭院到了檐下,抖去身上雪,推窗入屋,用米粒黏在门上的头发丝完好无损,走镖期间,无梁上君子或心怀不轨之徒到访。
他点油灯烧炭火,清扫卧房,打水沐浴。
隆冬大雪天,井水落在身上如针刺,然他自荆州一路走来,江涛中练功,在山涧寒潭涤身,早就适应。
子时的梆子声响过长街,周岩熄了油灯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