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荒谬的巅峰之战

一时间,刀光叉影,寒气森森,将武松前后左右尽数封死!

「死—来!」武松一声长啸如同虎啸山林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!

他竟不退反进,身形如鬼魅般猛地一矮一旋,间不容发地避开了晁盖拦腰一刀!同时手中夺来刘唐的朴刀化作一片泼水难入的寒光!

「叮叮当当!噗!」

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金铁交鸣炸开!

阮小二的峨眉刺被朴刀格开,火星四溅!

阮小五的鱼叉被刀背狠狠砸中,险些脱手!

而阮小七刺向武松下盘的一叉,却被武松一脚精准无比地踩住了叉杆!

同时武松手中朴刀顺势一个反撩,刀光如匹练般划过阮小七的手臂!

「啊——!」

阮小七一声凄厉惨叫,手臂上血光迸现,鱼叉脱手!

武松这一招,格、砸、踩、撩,快如鬼魅,一气呵成!动作快得人眼发花,力道更是大得邪乎!

他身形如陀螺般滴溜溜急转,手中朴刀带着呜咽的风雷之声,大开大阖,竟是凭一己之力,将晁盖、阮小二、阮小五四人死死压制!

刀风所过之处,冻土翻飞,寒气逼人,竟无一人能近他三步之内!

他那魁伟的身躯在刀光血影中屹立如山,凛凛煞气直冲霄汉,真个是煞神附体,凶威盖世!

这边厢武松独战群寇,打得地动山摇,好不热闹。

那边厢,智多星吴用、入云龙公孙胜并那白日鼠白胜三个,凄凄惨惨戚戚,焦头烂额!

武松那一个「五指收拢」的手势,商队里那些扮猪吃虎的护卫们,早已如嗅到血腥的豺狗,嗷嗷叫着扑了上来!

哪还讲什幺江湖规矩?

出手便是他们往日里走黑道时使得烂熟,又被武二重新训练过的下三滥手段!

「着家伙!」一个护卫狞笑着,一包白惨惨的生石灰粉,劈头盖脸就朝正掐着兰花指、念念有词,不知道在干什幺的公孙胜糊了过去!!

「啊呀!我的眼!」这道士胜哪曾防备这等腌臜手段?石灰粉子钻眼入鼻,登时如同滚油泼面,又似千百根烧红的铁针扎进了眼仁!

疼得他双手捂脸,涕泪涎水糊了满襟满袖,什幺计谋法术都使不出来了,只剩下惨叫。

有道是:纵是大罗金仙,也怕石灰扑面!

「妖道!看爷爷的法宝!」另一侧,两个护卫配合得如同裤裆里的虱子,手臂一抖。

一张浸透了陈年桐油、腥臊扑鼻的破渔网,如同天罗地布般,「呼啦」一下,朝着正摸索他那柄松纹古剑的公孙胜兜头罩下!

那渔网又粘又韧,裹在身上如同缠了百十条滑腻腻的毒蛇!公孙胜连人带剑被裹成了肉粽子,「噗通」一声栽倒在地!

任凭他如何挣扎扭动,也脱不开这腌臜牢笼,什幺仙风道骨,早喂了狗,只剩下一身臭汗混着桐油腥气,在地上蛆虫般拱动!

他刚想把手探去怀里掏摸什幺,四五个如狼似虎、浑身汗酸气的家丁已扑将上来,嘴里不干不净地戳爹倒娘,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!

「直娘贼!」「叫你装神弄鬼!」拳头脚尖专拣软肋招呼,打得公孙胜只得蜷缩如虾,两只手死死护住他那张吃饭的斯文脸皮!

那白胜更是不堪!被剩下几个西门府上的恶奴,拿着哨棒、门门,没头没脑一顿好打!

打得他哭爹喊娘,怂包尿性尽显!

再偷眼瞧见那边武松一尊煞神独战五条好汉,自家倚仗的公孙胜又被裹成了臭鱼干,登时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!

只觉得裤裆里一热,一股子腥臊热流顺着大腿根就淌了下来,在冻土上滋滋冒着热气!

「娘咧!」白胜怪叫一声,也顾不得湿漉漉的裤裆,扭身就想往最近的车轱辘底下钻,妄图当个缩头王八。

却被一个眼尖手毒的护卫瞅个正着,狞笑着又是一包生石灰粉,不偏不倚,糊了他个满头满脸!

「哎哟喂!亲爷爷!祖宗饶命啊!」白胜满头满脸雪白,呛得肺管子都要咳出来,眼泪鼻涕混着石灰糊了一脸,活像戏台上的吊死鬼。

此刻缩在车轱辘旁抖如筛糠,哪还有半分「白日鼠」的机灵?倒像只被开水烫秃了毛的老耗子!

车底下棒子捅来,他慌不迭往另一边钻,那边棒子又至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,在车底滚来滚去,好不狼狈!

那智多星吴用,一个教书匠出身的穷酸,手无缚鸡之力,眼见场上打得如同滚了锅的粥,也想学那白胜往车底钻避祸。可恨那白胜手脚麻溜,早一步占了那王八坑!

吴用正待抽身先溜,只觉得背后腥风扑来!却是那三管家来兴和采办管事崔本两个,早憋了一肚子鸟气,如同两条盯上腐肉的野狗,悄没声地从后掩上!

一个饿虎扑食死死抱住吴用腰身,另一个猴子偷桃般搂住他两条细腿!

「噗通!」吴用一个狗吃屎摔在冻土上,门牙磕得生疼,眼前金星乱冒!

「我日你亲娘祖奶奶!敢劫你爷爷的货!老子的货要是丢了,哪还敢回清河县!」来兴一屁股墩儿结结实实坐在吴用后脊梁上,压得他「呃」一声差点背过气去!

来兴抡圆了蒲扇大的巴掌,带着风声,「啪!啪!」两大耳刮子,抽得吴用半边脸瞬间肿成了发面馒头,嘴角淌血!

那崔本也是个促狭的,见来兴占了后背,索性也一屁股和来兴背靠背,重重坐在吴用那老腰上!

左右寻摸不见趁手家伙,情急之下,一把扯下腰间那串沉甸甸、拴着七八把长栓铜钥匙的链子,捏住那最大的黄铜钥匙头,不管不顾,朝着吴用那撅起的臀里狠狠一攮!

「嗷呜!!!"

吴用仰起脑袋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惨嚎,如同被捅穿了喉咙的野驴,瞬间压过了场上所有声响!比那边阮小七的嚎叫,不知凄惨了多少倍!

刹那间,黄泥冈上乱成了一锅滚沸的粥!

武松独战晁盖、阮氏兄弟,刀光纵横,霸气冲霄,打得四人只有招架之功,毫无还手之力,阮小七更是血流如注,勉强在外围招呼。

这边吴用、公孙胜、白胜三人则一个个滚在尘埃里,挣扎逃脱并你追我赶,真个是灰头土脸,狼狈不堪,如同三只泥塘里打滚的癞蛤蟆。

公孙胜不知道用个什幺法门逃脱了渔网,可惜一双招子被石灰迷得红肿如桃,泪流不止,眼前一片混沌,浑似睁眼瞎。

他跌跌撞撞,没头苍蝇般乱撞了几步,却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追了上来,发一声喊,蜂拥而上,按翻在地!

这伙家丁,拳如擂鼓,脚似雨点,只顾没头没脑地朝他身上招呼。

公孙胜吃痛不过,满地打滚,也不知怎地,竟又被他滑溜溜的脱身出来。

刚想挣扎着再跑,不提防背后一个飞脚踹来,正蹬在腰眼上!只听得「哎哟」一声,又栽倒在地。

这下更惨,几个恶仆扑上来,什幺黑虎掏心、叶底偷桃的腌攒招数,专拣那下三路和软肋处,又是一顿死命捶楚,打得他三魂出窍,七魄升天,连声都叫不出了。

远处那凹坑里,杨志一行,早被蒙汗药麻翻了,横七竖八躺了一地,人事不省,如同死猪。

路边呻吟着赤发鬼刘唐哼哼唧唧。

寒风卷着血腥气、石灰粉的呛人味道、尿骚味,混杂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荒诞不经、又惨烈无比的江湖劫杀图!

这群平日里在清河县西门府上横着走的虎狼家奴,哪里晓得今日打的,竟是日后搅动风云的人物?

他们一边追打,嘴里还不干不净,戳爹倒娘祖宗八代地乱骂:「戳你娘的贼王八!」「狗攮的囚根子,叫你狂!」

晁盖眼见兄弟们伤的伤,擒的擒,自己与阮家兄弟在武松那如狂风骤雨、惊涛骇浪般的刀光里,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。

好几次刀锋贴着脖颈头皮过去,惊得汗毛倒竖,魂飞天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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