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荒谬的巅峰之战

第204章 荒谬的巅峰之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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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盖、吴用几个,推着那死沉死沉的七辆江州车儿。

车轮碾过冻得铁硬的泥地,吱吱嘎嘎,活似碾碎了谁的骨头。他们正要挨个儿,从那武松商队勉强让出的窄缝子里挤过去。

腊月里的冷风,刀子似的,刮在人脸上,生疼。四下里静得邪乎,连喘气都凝住了,冻得比河面的冰还结实。

武松叉手立在道旁,身量魁伟,恰似一座镇库的铁秤砣,纹丝儿不动。

他那双虎目,精光藏在里头,看似随意睃着,实则早把周身的气机,像撒网般罩定了这伙「贩枣的客商」。

他心里雪亮:这起子人,绝非良善!那车中重物,更是烫手的炭圆,沾不得!

他不露声色,只把右手背在身后,对着自家商队那些缩手缩脚、扮作寻常伙计的护卫们,几根手指头在腰后蛄蛹着,暗暗做了个「五指收拢」的手势一这正是前些时日在训出来的护院们惯用的暗号,意思再明白不过:「抄家伙,预备着!」

商队里那些个「伙计」,眼神登时就变了。

这次派出来护卫押运的本都是绿林里滚打出来的积年老手,此刻凶光毕露,哪里还有半分畏缩?

几个精悍的,手已悄然探入怀中,攥住了那粗布缝的石灰包,指头捏得死紧。

另几个则不动声色,解开了腰间盘着的浸油渔网,指头勾住了网缘的活扣,只消一抖,便能兜头罩下。

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杀气,比腊月里刮骨的寒风还要砭人肌骨。

眼见得晁盖打头,赤发鬼刘唐押后,一行人堪堪挤到缝隙中段,离武松不过几步之遥!

那刘唐,性子本就火爆得如同烧红的炭块,又见武松气度沉凝,稳如山岳,商队那些「伙计」眼神闪烁,透着不善,心中一股无名邪火早按捺不住,直撞顶梁门。

他肚里盘算:这伙鸟人数量占优,迟则生变,须得先擒了这为首的鸟汉子!

他自恃一身蛮力,更想在众兄弟面前显显自家的手段,当下把心一横,眼中凶光暴涨如野狗见了血,口中炸雷般一声狂吼,唾沫星子喷出老远:「直娘贼!

装你娘的什幺幌子!先剁了你这挡道的驴肾祭旗!」

话音未落,他藏在枣袋下的那柄锋锐朴刀已如毒蛇出洞,「噌」地一声带着寒光,直劈武松面门!这一刀又快又狠,裹挟着亡命徒的戾气,全无花巧,就是要将武松从头到脚劈成两半!

「刘唐兄弟不可!」晁盖、吴用齐声惊呼,但已然迟了!

好个武松!眼见刀光及顶,他竟是不闪不避!电光火石间,只听他鼻腔中进出一声冷哼,如平地炸起一声旱雷!

「来得好!」武松见这一刀威势,眼中闪过一丝激赏,但手上丝毫不慢!他猛地沉腰坐马,手中朴刀由下而上,一记「霸王举鼎」,硬生生朝天架去!

「铛——!!!」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如同平地炸雷!火星在两刀交击处进射!

刘唐只觉得两条膀子「嗡」地一下,双臂剧震,虎口瞬间崩裂,鲜血染红了刀柄!

他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反冲回来,蹬蹬蹬连退三步,胸口气血翻腾I

但他赤红双目死死盯住武松,竟硬生生攥住了刀柄扛住这股巨力,没让它脱手飞出去!

武松身形也是微微一晃,脚下冻土被踩出裂纹!他心中暗赞:「这赤发鬼,好大的力气!倒是个硬茬!」

晁盖、三阮见这魁梧汉子竟能在被偷袭下硬撼刘唐一刀,也是吃了一惊,自家兄弟的步战本事自己知道,刘唐是这群人中间步战第一,竟还落了下风,纷纷揉身扑上!

刀光叉影顿时交织成网!

武松玉环步一展,身形飘忽如鬼魅!

左脚斜踏,如同踏在玉环边缘,险之又险地让过晁盖拦腰一刀!

身形借势疾旋,朴刀化作一道匹练,「铛!铛!」两声脆响,火星四溅,不偏不倚,正撞开阮小二那阴毒刺向后心的叉尖、阮小五那锁喉而来的鱼叉利齿!

同时,右脚如毒龙出洞,一记迅猛的鸳鸯腿呼啸而出!「嘭!」正扫在再次扑上来的阮小七胸上!

阮小七惨叫一声,被踹得飞身跌远。!

「休要猖狂!」刘唐稍缓过气,见阮小七倒地,怒吼一声,不顾虎口崩裂的剧痛,再次扑上!

这一次他学乖了,不再硬劈硬砍,只将那朴刀舞得泼风也似,刀光霍霍,专往武松的下三路招呼!

刀法虽不如武松精妙,但胜在悍不畏死,力道沉猛,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,竟一时逼得武松不得不分心招架,玉环步的施展也稍受阻滞!

武松被刘唐这不要命的打法缠住,又需应对晁盖和阮小二、阮小五的围攻,眼中凶光一闪!

他猛地虚晃一刀逼开晁盖,身形骤然一矮,玉环步发挥到极致,如同泥鳅般从刘唐密集的刀光与阮小五鱼叉的缝隙中滑了进去,瞬间切近刘唐中门!

武松重心下沉,下盘稳如生根老树,左腿钉死地面,右腿却似灌足了劲的钢鞭,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,闪电般撩起!直踢刘唐胸腹要害!

刘唐瞳孔骤缩!他万万没想到武松在四人围攻下还能如此迅捷地近身!仓促间只得将朴刀刀柄猛地向下一沉,试图格挡!

「嘭!」一声闷响!鸳鸯脚狠狠踢在朴刀刀柄末端!巨大的力量透过刀柄,狠狠撞在刘唐的小腹上!

「呃啊!」刘唐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巨锤砸中,剧痛钻心!

饶是他筋骨强横,也被这一脚踢得气血逆冲,眼前发黑,壮硕的身躯如同煮熟的大虾般弓起,蹬蹬蹬连退七八步,一口逆血涌上喉头,又被他强行咽下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!那朴刀也险些脱手飞出!

一脚踹翻赤发鬼,武松气势如虹!他更不迟疑,口中炸雷般一声暴喝:「着家伙!」

手中那口朴刀被他奋力掷出,化作一道流星,带着刺耳尖啸,直扑晁盖面门一·刀未至,那股子腥风已逼得晁盖须发皆张,慌忙举刀格挡!

朴刀脱手,武松非但未弱,反似去了枷锁的猛虎,凶焰更炽!

身形如影随形,紧跟着被踢退的刘唐!玉环步连环踏出,快如鬼魅,瞬间再次切入刘唐怀内!

刘唐刚把那口逆血强咽下去,胸腔里还火烧火燎,猛觉一股腥风扑面,一个醋钵大小的拳头,裹着千钧蛮力,毫无花巧,直挺挺擂向他那剧痛未消的心窝子!

「嗷——!」刘唐骨子里的凶性被这拳头彻底点燃!他喉间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,竟弃了朴刀,两条筋肉虬结的膀子如同老树盘根,十字交叉死死护在胸前,要用血肉之躯硬撼这开碑裂石的一拳!

「砰!!!」拳臂交击,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重闷响!如同重锤砸在牛皮大鼓上!

刘唐的双臂如同被万斤巨锤砸中!剧痛瞬间传遍全身,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!

他交叉的双臂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砸回,重重撞在自己的胸膛上!

「噗——!」再也压制不住,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!

他那熊黑般壮硕的身子,如同被发狂的牯牛顶了个正着,双脚离地,倒飞出去,「轰隆」一声砸在冻得梆硬的泥地上!

「刺啦」一声滑出丈把远,在冻土上型出一道深沟,尘土混着血沫子飞溅!

刘唐挣扎着想撑起来,可两条膀子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,胸口更是像压了磨盘,每喘一口气,都扯得五脏六腑刀绞般疼!

只能勉强支起脑袋,一双赤红的眼珠子死死剜着武松,里头烧着不甘,更淬着骇人的惧意,却是连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了!

这一切兔起鹊落,不过喘几口粗气的功夫。

「好贼囚!伤我兄弟!」晁盖眼见刘唐惨状,目眦欲裂!

手中宝刀一道寒光直取武松腰腹!这一刀势大力沉,又快又稳,尽显大家风范!

与此同时,那阮氏三雄也红了眼!

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兄弟同心,同声发喊:「剐了这驴日的!」三柄分水峨眉刺、两把鱼叉,如同三条翻江倒海的毒蛟,分上中下三路,齐刷刷向武松周身要害招呼过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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