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暂别京城,奔赴清河

水珠子顺着那深刻如刀劈斧凿的脊柱沟壑,还有两侧铁块般垒迭贲张的背肌凹槽里,急吼吼地往下窜,在绢面上拖曳出无数道湿亮亮、带着野性膻气的狂野水痕。

线条一路向下急坠,那弧线充满了原始而强劲的弹性和力量感,散发出令人头晕目眩、口干舌燥的雄性魅惑!

这毫无遮拦、筋肉盘结、充满了爆炸性蛮力的赤条条男儿躯干倒影,比方才侧卧时更具视觉冲撞!李师师只觉得脑子里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如同万千个炮仗在颅顶炸开,炸得她三魂渺渺,七魄悠悠,手脚冰凉,心肝儿都颤成了风中的残叶!

可这要命的景儿还没完!

就在这死寂般的、令人血脉几欲爆裂、喘不过气儿的瞬息,屏风上那庞大雄健的倒影……

竟然……竟然……如同慢放的惊悚画卷,慢慢地……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……转了过来!

那山岳般的躯体正面对了过来!

宽阔厚实如同门板也似的胸膛轮廓,块垒分明如同战甲般紧实贲起的腹肌阴影……

望着眼前这活色生香、惊心动魄的一切……

李师师那对勾魂摄魄的媚目,此刻瞪得溜圆溜圆,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,直愣愣地钉在那要命的“倒影”上!

那张用歌调颠倒众生、又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嘴,此刻张得老大老大,活脱脱能塞进一个剥了壳的鸡蛋,却硬是发不出半点声响,只有灼热的、破碎的、带着呜咽尾音的气息,在急剧开合的唇瓣间进进出出。

巨大的羞耻、无措,她只觉得浑身滚烫的血液“嗡”地一声全冲上了头顶,烧得她耳聋目眩,又在下一秒冰凉刺骨地退潮而下,脚下一软,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筋骨,整个人“噗通”一声,软塌塌、香汗淋漓地向后踉跄栽倒!

“哐当——!哗啦啦——!”

她那失了筋骨的身子,结结实实撞在旁边一张梅小几上!

“谁?!”屏风后,男人低沉而充满警觉的喝问,轰然响起!

这一声喝问,如同数九寒冬兜头浇下的一桶冰水,瞬间将李师师从魂飞魄散、意乱情迷的眩晕深渊里激醒!

完了!完了!天杀的!

他…他定是发觉我偷看他洗身子了!”

李师师啊李师师!你这没脸没皮的骚蹄子!平日里装得冰清玉洁,对哪个勋贵都是敬而远之,怎地今日就做出这等没廉耻的勾当来?竟躲在屏风后头偷看光身子的男人洗澡!

这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,“滋啦”一声烫在心尖上,臊得她恨不能立时寻条地缝钻进去!

她哪里还敢答话?哪里还敢停留半刻?羞吓得是魂飞天外,魄散九霄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:逃!快逃!

她甚至顾不得感受摔倒的疼痛,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!低着那张滚烫得能烙饼的芙蓉面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跌跌撞撞、踉踉跄跄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那门口的方向,亡命般小跑扑去!

西门大官人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素绢屏风,只瞧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,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跌跌撞撞、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,裙裾翻飞间,隐约还传来细微的啜泣声。

大官人一愣,你偷看我洗澡,你哭啥!

与此同时,重重宫阙深处,福宁殿东阁内,烛火通明。

显肃皇后郑氏端坐御案之后,丰腴的身躯在宽大的皇后常服下依然勾勒出饱满的轮廓。

她凝神审阅奏章,莹白如羊脂玉的纤手执着朱笔,烛光映照下,那熟艳的侧脸线条圆润而雍容,凤钗垂下的珠络轻晃,更添几分慵懒威仪。

官家近年沉溺书画、修道,倦于朝政,而她长期代为批阅奏疏、协理机务。

突然,里间暖阁传来太医一声带着惊喜的颤音高喊:“醒了!官家醒了!”

皇后心头猛地一跳!手中朱笔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奏折上,洇开一团刺目的红痕,霍然起身!

那丰腴的腰肢带动肢体,宽大的袍袖亦难掩其成熟妇人特有的圆润身段。她大步流星向龙榻走去,步履间腰臀款摆,急促的呼吸让她熟艳的脸庞泛起一层薄红。

明黄色的龙帐内,只见官家赵佶双目依旧紧闭,面色苍白如纸,但喉咙里正发出断断续续、极其微弱的呻吟之声。

皇后扑至榻边急切唤道:“官家?官家?”她见官家仍未睁眼,立刻凤目含煞,凌厉地扫向跪在榻前的几位太医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官家这是……?”

为首的太医汗如浆下,伏地颤声回禀:“官家龙体确有清醒之兆!此乃喉中淤痰松动,神识将复之吉象!只是龙躯亏虚太甚,尚需静养些时日方能完全清醒!”

皇后闻言,高悬的心稍稍落下,面上忧色稍缓,矜持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尔等务必尽心,小心伺候。”她目光依旧胶着在官家脸上,未曾移开半分。

就在这时,梁师成悄无声息地趋近,低声禀报:“启禀皇后,韦贤妃并几位娘子在外求见,忧心官家圣体,特来问安。”

皇后头也未回,冷声道:“官家龙体初有起色,最忌惊扰。就说太医言官家需要静养,最忌打扰,待官家大安,自有召见。”

“还有!”

“官家洪福齐天,龙体渐安,实乃社稷之幸。即日起,解除九门戒严!明日卯时,九门照常开启,商贾百姓,各安生业,不得阻滞!”

“然则!京城地面,宵小泼皮,借机作乱,祸害良民,实为毒瘤!告诉高俅!严加缉捕清扫,务须犁庭扫穴!否则,官家醒了,拿头来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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