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的一声,齐四爷一口酒喷了出来,酒水化为细雾落入深不见底的城墙外,不知会不会惊了那些在城墙上筑巢的岩鹰,他瞪着眼睛问道:“会不会错了?”
“绝对没错,已经派人去银勾打听过了,那小子先去那边赢了一万多两。”
齐四爷犹自不信,摸着后脑勺犹疑说道:“修行者去赌坊捞银子?有这么不懂事儿不要脸的主儿?怎么听着总觉得有些怪?”
那名下属苦着脸说道:“谁也不信啊,银勾那边的大掌柜开始也不信,可后来还不是老老实实把银子交了出来,然后赶紧向我们这边通了信。”
齐四爷相信下属不敢欺骗自己,确认有个修行者正极其不要脸地在自家赌坊捞钱,想着大哥离开之前的嘱咐,不由勃然变色,把手中小酒壶向城墙外的夜色里扔去,狠狠说道:“让他把银子吐出来,不然就让兄弟们把他给砍了!他妈的,又不是什么洞玄境的高人,以为会玩两手戏法,爷就砍不死你?”
话是如此说,事却不能这般做,鱼龙帮行事向来讲究又强悍,真把齐四逼急了,喊三千青袍兄弟把那个修行者砍死,他还真做的出来,问题在于修行者肯定有山门师派,他总得去看一眼那个混帐修行者是什么来路才能做决定。
长安城墙极高,爬上去不容易,跑下来也极困难,等齐四爷从城门处跑回赌坊时,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而就在这段时间里,那个混帐修行者已经赢了更多银子。
听着这消息,齐四爷脸色愈发不善,心情愈发糟糕,可当他看到推门而入的那人时,心情和脸色都变得极为怪异起来,极想发笑却又想哭,想哭却哭不出来,心想这他妈的叫怎么个事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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