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。
「鸣剑师侄，可在？」一道声音从庭院外面传过来，语气很是温和。
「嗯？」吴渊睁开了眼。
一个闪身，就离开了静室来到了外面。
「古涞师伯。」吴渊躬身行礼。
「哈哈。」
胖乎乎的古涞星君笑道，眼睛都仿佛眯成了一条缝：「鸣剑师侄，你可真是厉害，恭喜啊，闯过了一星塔一百层，创造了我恒阳仙界的记录。」
「谢师伯夸赞。」吴渊微微笑道。
「我来见你，除了祝贺你外，就是带你去见仙君。」古涞星君道。
「师祖？」吴渊微微惊讶。
「嗯，你凝聚了中位法则真意，仙君已知晓，所以，特命我来接你。」古涞星君啧啧道：「师侄，能短短时间接连得到仙君召见，就算当年我们这些弟子，也没几个能做到的。」
吴渊一笑。
他心中有句话没说，论进步速度，北幽仙君的众多弟子，恐怕也没几个赶得上自己。
「走吧。」古涞星君一挥手，带着吴渊迅速离开了临仙阁。
一路在山脉中前进，很快，就来到了那座神殿前。
「进去吧。」古涞星君道：「仙君未召见我，我就不进去了。」
吴渊点头。
飞身，迅速进入了神殿内。
「鸣剑，拜见师祖。」吴渊恭敬行礼，神殿尽头的那道身影依旧，仿佛整个天地降临般，永恒长存。
同为君主。
可掌控不同的上位法则令夸赤巫君、北幽仙君所拥有的气质也截然不同。
「鸣剑。」
「能闯过一星塔一百层，很好，你的进步速度，比我想像中要快。」北幽仙君俯瞰着下方的吴渊，微笑道：「不过，你能闯过，恐怕，也是跨入了生命法则门槛的缘故吧。」
吴渊暗自惊讶。
在七星塔世界战斗时，自己根本没显露有关生命法则的奥妙，竟依旧被看透了。
不愧是君主。
「师祖明鉴。」
吴渊恭敬无比，斟酌道：「弟子在真域、乾坤两条道上进步极快，可在裂空法则方面……进步的确慢的可怜。」
吴渊担心，北幽仙君会因此生出不满来。
「无妨，我早就说过，空间法则也好，生命法则也罢，都由你自己选，我不会因此恼怒。」北幽仙君道：「我见你，是因你达到了我的第一阶段要求。」
「我给你百年时间，以凝聚空间中位法则真意，但你只用了二十三年，很好。」
吴渊炼气本尊聆听着。
百年？
若是没有不朽之地的特殊变化，自己想要凝聚真域真意，恐怕还得几十年。
「作为对你提前完成目标的奖励，我会赐予你十万神晶。」
「我对你的第二阶段有两个要求。」
「第一，闯过二星塔一百层、三星塔一百层，它们的难度，都要比一星塔一百层低。」北幽仙君道。
吴渊不由点头。
没错。
按自己所了解的情报，七星塔世界中，七星塔一百层难度是最高的，因为要掌控一条完整的上位法则，难度高的可怕。
其次就是一星塔一百层，因为百岁年龄太小了，正常而言，不可能达到。
其次就是六星塔一百层、五星塔一百层、四星塔一百层……
相反，若能闯过一星塔一百层，以这样恐怖的修炼速度，接下来，只要按部就班修炼，几乎都能闯过二星塔、三星塔一百层。
「第二个要求，是千年内将空间之道的三大中位法则，尽皆推演到真意层次。」北幽仙君道看着吴渊。
吴渊脸色微变。
第一个要求对自己不算难，但第二个要求？那就完全不同了！
空间三大中位法则，另外两大法则就罢了，想要将裂空之道推演到真意层次？难！
要知道，吴渊现在也就刚参悟到域境一重。
参悟速度慢，加上内心的兴趣动力不足，参悟起来。
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，会多上数十倍，绝对属于事倍功半。
稍加思索，吴渊就明白，北幽仙君恐怕依旧没放弃让自己参悟完整空间法则的念头。
「鸣剑，我不为难你。」北幽仙君道：「达到第一个要求，我会赐予你百万神晶。」
吴渊聆听着。
百万神晶？这是媲美寻常天仙的身价财富了，不过，想闯过三星塔一百层，自己到时候至少是炼虚圆满了。
甚至有可能已成为地仙。
「若你未曾完成第二个要求，则完成临仙阁修炼岁月后，即可离开北幽界，自由闯荡，和其他三代弟子相同。」北幽仙君道：「但是，若你能同时完成两点要求。」
「那么，即可进行第三阶段的修行。」
北幽仙君道：「我麾下诸多弟子，能进入第三阶段的都屈指可数，这，亦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大机缘。」
「路给你，怎么选，自己决定。」
「能否走通，靠你自身努力。」
「先回去吧。」北幽仙君没有让吴渊立刻做决定，直接下达了逐客令。
「是，师祖。」吴渊恭敬行礼，缓缓退去。
……吴渊的炼气本尊回到了临仙阁的府邸。
「第二阶段的两个要求？」
「千年，将裂空、真域、乾坤尽皆参悟到真意层次？」吴渊盘膝坐在玉台上。
他思索着。
虽不明白北幽仙君口中的『最大机缘』是什么，但能让一位仙君都如此重视。
想来是极为不凡的。
「夸赤师尊，想再培养出一位生命君主。」吴渊暗道：「北幽师祖，恐怕也是想再培养一位空间君主……只是，我要同时走两条路吗？」
北幽仙君的目的，显露无余，就是觉得吴渊空间天赋极高，想引导他参悟空间法则。
决定权，却在吴渊手中。
若说吴渊毫无想法，那自然是假的。
空间君主，某种程度上可要比生命君主更为罕见、高贵、强大。
但仅片刻，吴渊就冷静下来了。
「不对！」
「我的内心，竟然动摇了？不愧是君主，简单几句话，不知不觉就影响了我的内心选择？」吴渊微微摇头，旋即眼神重新变得坚定：「贪多嚼不烂。」
「我两大本尊共同参悟、努力，才有少许希望将生命法则走通，我也最适合这条路。」
「空间法则虽好，但至少现在，不符合我的内心。」
「若两道兼修？怕是最终一条路都走不通。」吴渊炼气本尊心中已然想清楚，道心也愈发纯粹。
不断叩问自身，方能令内心愈发强大、纯粹、不可动摇。
「不过。」
「那一百万神晶，却依旧要努力拿到手。」吴渊暗道：「接下来，就先努力将『乾坤之道』推演到真意层次吧。」
虽不打算参悟空间法则。
可对于最擅长保命的乾坤之道，吴渊依旧不愿放弃。
「其余的。」
「等炼体本尊从不朽之地出来再说。」吴渊炼气本尊轻轻闭上眼：「不知，炼体本尊到底在经历什么？」
……
对于炼气本尊经历的一切，吴渊炼体本尊并不知晓。
神秘的荒古大地中。
吴渊的炼体本尊，一直在天巫殿中，心无旁骛修炼着。
转眼，又是四年过去。
十年期满。
不知不觉中，吴渊也已来到百岁。
「十年到了吗？」吴渊轻轻睁开眼，他能感受到，天巫源的功效在迅速减弱。
与此同时，巫室的特殊辅助参悟效果，同样在急剧衰减。
——
ps：万字，三合一，除保底两章，加更4/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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