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，她停顿了片刻，又补充了一句：「当然，行星文明、初级宇宙文明阶段，科技还是很占优势，那个阶段的修炼者根本没有接触到星界层面。」
李牝联想到银洛星系的特殊性……
那位方舟之光想来就是因为知道炼星者文明在行星文明阶段、初级宇宙文明阶段很容易被科技文明扼杀，所以才会将自身意志融入星力，对那些科技文明仅局限于原子级以下的科技文明进行压制。
两人交流中，已经到了盖亚星上空。
在盖亚的太空港上，只有寥寥几人正翘首以盼。
向天行、元真传、李云瑶、司星、司月这五人都在。
此外还多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——方凌绝。
至于其他人……
此时此刻的盖亚文明已经成为了银洛星系真正的霸主，不再需要他时不时现身，来显示存在感。
再加上他本身也在降低自己和盖亚文明间的联系，自是没有过多通知。
「会长。」
看到李牝现身，几人迅速迎了上来。
李牝对着几人点了点头，紧接着将目光落到了方凌绝身上：「凝聚出心灵之力了？不错。」
「真不容易。」
方凌绝有些感慨：「当看着身边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一老去、消逝，化作尘土埋葬于大地，再走遍千山万水，目睹世间沧海桑田，变幻万千，我终于悟透你当年那番话的真正意义……这个世界，没有什么一成不变，唯有我心恒在，方可一往无前，不朽不磨。」
「你能悟透这一点就好，我还担心你过不了这一关，只能选择半神方向。」
李牝道。
「半神……」
半神可以获得无比漫长的寿元。
即便那些没有凝聚心灵之力的半神，都能活几千上万星年，凝聚出心灵之力的半神存活岁月理论上更是可以达到十万星年。
也就是寿达一个纪元。
不过那条路……
坐困愁城不说，下半生也是苟延残喘罢了。
眼下能修出心灵之力，多出数百星年的寿元，未来未必不能展望一下星神不说，还能有另一个选择——飞升。
「最难的一关已经熬过去了，我相信，我应该还能再往前走上一两步。」
方凌绝有些洒脱的笑道。
李牝点了点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