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然的走在曾经喧哗的大街上,方寒的神情木然,远处,人潮汇聚,定阳城内的幸存者,从四面八方而来。
那是被擒拿的怜生教徒被处斩之地。「没了,都没了「
寒风吹来了血腥气与各类喧哗,或咬牙切齿,或喙啕大哭,方寒却只觉心头空荡荡一片。
寒风中,来自西北道的兵士,在忙碌着,收拾着大战之后的狼藉。远处,有着粥米的香气。
「招兵」
某一刻,他的眼神动了动,走向了粥厂附近临时搭建的招兵台。
一队队锐甲士立于两侧,几个文士正襟危坐,记录着所有要参军之人的姓名。
同时,也有人在高声诵念招兵文。
「军无财,士不来;军无赏,土不往!这里,我们也不说什么虚的,但凡加入我西北军者,一年饷银二十八两,粮米不算,斩获不算在内」
「凡加入我西北军者,训三年,驻城一年,四年之内,不上战场,更有武师传授武艺!」
「若能换血四次,更可传授中乘武学,换血七次以上,更有上乘武学可选!」
这年头招兵,方寒见得多了,前几年,定阳城内也不乏招兵文,但如此优厚的,他着实没有见到。
尤其是,四年不上战场,简直是闻所未闻。
「走,从军!老子算是看明白了,这世道已经乱了,没有武艺刀兵,根本活不下去!」
「干了!」
「从军去,怜生教杀我相亲,屠我城池,此仇不报,我韩飞誓不为人!」有一则有二,不多时,从者如云。
定阳城内的幸存者,不过万余,但其中多为壮,不一会,已有人通过,引得更多人上前。
方寒一咬牙,走向了招兵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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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难不死者,无不是气运鼎盛之辈,如那韩飞、方寒的气数,皆带紫色者,若从军,必为一方悍将。」
王牧之收回目光。
定阳城内的招兵,自然是他的意思。
没有过多留恋,一摆手只当是告别,下一瞬,已落于飞鹰之上,消失在寒风之中。
略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招兵台,秦似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:
「王先生去的方向,似乎是」「水云关。
杨狱收回目光:
「徐老去了水云关,定阳城之事,终归要有个解释」「徐老他只怕很生气吧?」
思及徐文纪那古板的面容,秦似微微有些紧张的看向杨狱。「木已成舟,他老人家即便生气,也没有办法。」
杨狱很平静。
取定阳城,他是不得以而为之,可一旦取下,自然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。
他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,但攻伐此府的,还有秦厉虎、吴长白、姜五、方阿大等军士。
正如王牧之所说,争天下,不是请客吃饭,或许真没办法温良恭俭让
「老大人也不容易,他这辈子,都是朝廷重臣」秦似微微一叹。
「他老人家「
杨狱微微沉默,片刻之后,苍鹰落下,掀起大片风雪,降临。
「汪汪!」
远远地,狗叫声传来。
近一年不见,白犬显得十分激动,摇着尾巴,不住鸣咽着,它的体型胖了一大圈,但神却不太好。
一头身怀位阶的白犬,怜生教自不会苛待,不但好吃好喝供着,还奉上了大批毛顺盘靓的母犬。
做了将近一年的种狗,它的气神消耗自然很大。
「鸣鸣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