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福伯,你进府多久了?」
张灵峰扣紧弹丸,不回反问。
老者一怔,回:
「自老奴脱去甲胄入府,至今已有五十四年了……世子出生后,老奴跟着您,三十二年又九个月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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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,自本世子出生,你就跟着我了……可以说,你一手将我带大的,这些年,辛苦你多矣!」
张灵峰微微感叹。
「能服侍世子,是老奴的荣幸,不敢说辛苦。」
老者似有察觉,面色微微一紧。
张灵峰笑看他一眼:
「每日奔波往返于两家之间,还说不辛苦?」
「世子!」
老者身躯一震,正想说什么,一只手已落在他的肩头,内息含而不发,却如山般沉重,只一下将他压的跪下。
啪啪啪~
抚掌轻笑,张灵峰的眼中却无半点笑意,有的只是几乎流溢出来的冷漠:
「本世子最厌恶的,无过于背弃,你口口声声忠于我,呵呵……」
「世子不要一错再错……」
「错?!」
张灵峰的声调陡然拔高,气息恐怖,犹如将要择人而噬的猛虎大妖:
「那你说说,本世子何处错了?!」
他的脸色阴沉,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,危险而可怖。
「是老头子下令杀我,我没有立刻去死错了?」
「是老太婆囚禁我十多年,我撑下来错了?」
「还是他们害我,让我断子绝孙,我心有怨言错了?!」
他的声音轻缓却又幽冷,说到最后,那老者已是涕泪横流,他颤抖着叩首:
「世子,你不能,大逆不道啊……」
咚!
张灵峰重重踩在他的头上,眼中闪过痛怒的光芒:
「我偏要试试,能是不能!」
「世子!」
老者还要多说,已被一个甲士扣住后颈提起:
「世子,如何处置这条老狗?」
「他跟随我多年,多少有些人情在……」
张灵峰收敛怒意,轻擦手掌:
「寻处风水宝地,厚葬了他一家老小。」
「世子,绕我家人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