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问的杨狱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:
「青州城外八条路,你们偏偏走了这条……」
「杨狱,杨爷!您就放我等一马吧,我等必将洗心革面,再不敢胡作非为……」
关山水与严景略都还能绷得住,最为年轻的石永言却是彻底绷不住了,涕泪横流,连连讨饶。
这一年的牢狱之灾,几乎让他崩溃了。
「住口!」
罗烈大怒,一脚将其踹翻,拔剑直指:
「大不了鱼死网破,大好男儿,岂能向鹰犬求饶?!」
「几位太瞧得起自己了。」
杨狱没有回答,大堂里,却传来一声淡淡的嗤笑声:
「门外的这位,可是诛杀了长留大寇冀龙山的少年英杰,就凭你们几条臭鱼烂虾,也想着鱼死网破?」
「诛杀了冀龙山?!他?」
「怎么可能?!」
「杨狱?冀龙山死了?」
听得这句话,大厅之中顿时哗然。
人的名,树的影。
若说最近数月,哪个名声最响,那毫无疑问是要拔城十座的冀龙山,遍地烽火狼烟,几乎让他的名声到达了无人不知的地步。
此时猛然听到这个消息,在场之人自然吃惊不小。
「谁?!」
罗烈也是一惊,将信将疑的正要回头,身子却猛然一僵。
一只手掌,悄无声息的扣在了他的后脖上,劲力含而不发,却让他心头狂跳。
「六扇门铜章捕头,苗风,见过杨大人。」
一手钳制住了罗烈,另一手施重手将其余几人全部点倒,略显富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冲着杨狱点点头:
「这点小事,在下代劳就是。两位,慢慢聊。」
说话之间,他冷眼扫过整个酒馆,语气不高不低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:
「所有人,全都滚出去!」
呼!
似有寒流刮过。
酒馆里的一众人全都打了个冷颤,哪里敢拒绝,忙不迭的退出了酒馆。
「两位大佬,慢慢聊,在下,先走也!」
见杨狱缓步走进来,苗风足下一点,提着拿下的犯人就走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「杨大人好威风,好煞气。」
空空荡荡的酒馆里,传来声音,角落处,方其道,手提茶壶倒水:
「喝杯茶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