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中传来沉重的佛号:
「色乃刮骨钢刀,施主听为僧一句劝,放下欲念吧!只有你放下杂念,再由贫僧为你斩去欲念之根,你才能得大自在,大清静!」
「放你娘的屁!」
王生面黑如锅底,破口大骂:「你怎么不会去骟了你爹!」
「阿弥陀佛!」
佛号回响,却没了回音。
王生回头一扫,就见得身后百丈开外,一着月白僧衣的青年僧人跨步而来。
每一步都势大力沉,速度却又绝快无比。
每一个起落就得二三十丈远,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让。
「啊啊啊,本公子要疯了!」
王生气怒已极。
但没奈何,这和尚追了他已有数月,任由他怎么乔装打扮,怎么潜形匿迹,都无法彻底摆脱。
一时被甩掉,很快就又会追上来。
让他愤怒又无可奈何。
咔嚓!
一时分神,王生只觉脚下一空,险些跌倒,大叫一声停了下来。
一路奔逃到现在,他的内息已近乎耗尽了。
再回头,果不其然,那和尚已追至近前。
呼!
戒色和尚缓缓落地,积雪飞溅中双手合十:
「施主,你输了!」
他的长相偏幼,虽身量高大,乍一看却好似不经世事的孩童,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。
「输什么?」
王生面皮一抖,伸手抓着那铺盖卷:「你要敢再靠近一步,本公子立马杀了她!」
「施主亲口说与小僧比拼脚力的。」
戒色和尚认认真真的回答:
「你不会杀她的,因为杀了她,你就无法威胁小僧了。」
「秃驴!」
王生颓然叹了口气,将那铺盖卷丢在积雪之上:
「本公子认栽了,这女子随你拿去,以后,本公子金盆洗手,再不犯女色,你看如何?」
「那自然是极好的。」
戒色和尚点点头:
「不过,师父说,凡事治本不治标。施主色欲缠身,已不可自制,还是由贫僧助你一臂之力吧!」
「你休想!」
王生气的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