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佛宝默默爬起,心中一片苦涩。
「你的伤?!」
王五察觉不对,一把掀开王佛宝的衣衫,只见其胸口处,赫然有着一触目惊心的血洞。
这伤分明是旧伤,可直至此时,居然还在淌血。
「融血指,是谁?!」
「说了又有什么用?」
王佛宝神色木然,又带着凝重:「我密信请你前来,按理说绝无第二人知晓,怎么会被人伏击?」
「老子怎么知道?」
王五余怒未消,语气不善:「指不定就是你家这位大老爷!」
「慎言!」
王佛宝面色微变,拖拽着王五来到一处隐秘角落。
将这些日子黑山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,末了,才苦笑一声:
「我押送要犯前去青州,一去接近一年,回来已是重伤之身,怜生教盘根错节,外城已成乱局,我已只能勉力护住内城。」
王五脸色稍好一些,也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:
「我冒充石开去那杨家,倒果真炸出些东西来,只是,怜生教意图为何,或许只有那『石开』一人知道了。」
「石开不弱你我,此时我重伤之身,只能靠你了。」
王佛宝点头。
「那石开险些将老子开膛破肚,可也被某家打断了脊骨,明年春前,翻不起什么大浪了。」
王五冷冷一笑:
「可要想引他出来,只怕非要寻到大狱里的那样东西了。」
「难。」
王佛宝摇摇头。
他之前虽然不知怜生教对大狱里的东西有图谋,可狱卒接连被杀,他也曾数次前去大狱。
前前后后翻看了不知几遍,若有异样之物,必瞒不过他的眼睛。
「对了,说起大狱,这次在城外,倒是见了个下手颇为狠绝的年轻狱卒,叫什么朱十三。」
王五似是想起了什么。
「朱十三?似乎衙门里是有这么个人,但却不是狱卒,也只有几手微末拳脚。」
王佛宝微微一怔:「你要说狱卒里的狠角色,还年轻的,莫不成,是杨狱?」
形容了一下杨狱的相貌,王五顿时大为恼火:「瞧那小子浓眉大眼,居然敢哄骗某家?!」
「好了。」
王佛宝略一皱眉:「接下来,你准备怎么做?」
「怎么做?」
王五扫了一眼冷清的外城,咬牙切齿:
「自然要去见见咱们那位『刘大人』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