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您像一个技艺超群的雕塑家,用法兰西的黏土和釉彩,捏出了一位完美的英国绅士。
他的“演绎法”,是把伏尔泰的犀利、狄德罗的渊博,巧妙地装进了烟斗和猎鹿帽里的结果!】
文章的语气开始变得“哀怨”起来——
【这样一位本该漫步于塞纳河畔的人物,却首先出现在了泰晤士河畔!这是我们法兰西文学的一次重大损失!
索雷尔先生,您是否在沉甸甸的英镑面前,忘却了作为“索邦的良心”的责任?
您是否想过,当我们的孩子将来提及最伟大的侦探时,首先想到的是一个伦敦地址,而非巴黎的某条街巷时——
我们这些法国作家的脸上,该是何等的表情?】
文章的最后,作者开始呼吁——
【我们痛心疾首!一个本应属于法兰西的文学形象,就这样拱手送给了英国,而且还要让我们翘首以盼!
这感觉就像一个母亲含辛茹苦养育的女儿,还未曾在自家的沙龙里绽放光彩,就先被一位异国人聘走了,而我们只能从遥远的报道中得知她的风姿!
因此,我们在此发出呼吁:莱昂纳尔·索雷尔先生,请把“福尔摩斯”还给法国!
我们呼吁所有的法国作家,请将你们最杰出的构思、最鲜活的人物,首先献给生养我们的这片土地!】
看完报纸,莱昂纳尔也吃完了最后一朵一点食物,收拾了一下桌面,又去盥洗室做了清洁工作。
然后才踱进自己的书房,坐在崭新的“索雷尔1型打字机”面前,开始自己的创作。
本来他打好主意在10月份前都不动笔的,但是这台打字机和这篇文章的催促下,他开始给《两世界评论》写回应文章——
《致勒梅特尔先生:为何一位“法兰西制造”的英国绅士更值得我们骄傲?》
【尊敬的勒梅特尔先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