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读了您的大作,我怀着愉悦和些许惶恐的心情,提笔写下这篇回应。
愉悦,是因为您对《血字的研究》和夏洛克·福尔摩斯不吝笔墨的赞美,其热情程度甚至让我这个创作者本人都感到脸红;
惶恐,则是您赋予我的那项“重大责任”——仿佛我笔下人物的首次亮相地点,足以影响法兰西文学的国本。
这顶帽子实在太大,我的头太小,恐怕承受不起。
……
不过,您犯了一个可爱的错误。您认为我将福尔摩斯“让”给了英国?不,恰恰相反。
我认为,一个由法国作家塑造的“理想英国人”形象,这非但不是法兰西文学的损失,反而是我们的光荣!
……
请想一想,苏格兰场束手无策的谜案,最终被一位法国人创造的侦探所破解,我们为何要为此感到惋惜?
我们理应感到自豪!我们的一位“精神之子”,正在对岸扮演着启蒙者的角色,这难道不比仅仅在巴黎的沙龙里获得掌声更令人振奋吗?
……
您忠实的,莱昂纳尔·索雷尔,于巴黎】
这封信一气呵成,无需修改,打字纸筒上嵌套着的复写纸成功为它拓印出了副本,无需再另行抄录。
莱昂纳尔将正本存放进自己的抽屉里,将副本塞进信封,写好地址,就准备去楼下的邮筒投递。
没想到刚下楼,管理员就叫住了他:“莱昂纳尔先生,这有封信,送信人叫我务必亲手交给您。”
莱昂纳尔接过信封,只见上面用金色的火漆封口,火漆的印章图案,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徽章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