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咏佳问道:「什么事?」
顾清没有说话,对阿飘说道:「陛下在宫里等你。」
阿飘吹了吹额头上的黑发,翻了个白眼,散发出没好气的光线,说道:「我可是未来的冥皇,一喊就来,一喊就走,还要不要面子了?」
不管要不要面子,该走还是得走,书房地道开启,她气鼓鼓地走了进去,走出来时便是鹿国公府的卧室。
花架上搁着件一看便知极贵重的瓷器,阿飘想着多年前的师门传闻,脸上投射出好奇与跃跃欲试的光线,心痒难耐,负在身后的右手悄悄伸出了一根指头。
白发苍苍的鹿国公走了进来,看着她脸上的光线便知道她在想什么,赶紧说道:「没必要!没必要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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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国公带着阿飘进了皇宫,自然小心遮掩,没让任何人发现。
朝会还没有结束,他先把她带去了太后的寝宫。
胡太后看着阿飘,顿时从榻上爬了起来,擦掉眼角的泪痕,把她抱进了怀里,心疼说道:「怎么去了这么多年才回来,瞅瞅,这脸白的,这身子瘦的,定是没有吃好。」
朝歌城一役后,阿飘在皇宫里住了好几年,胡太后一直想要个女儿,对她疼爱有加。阿飘对她很亲热,但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说道:「下面又没太阳,当然会更白。」
胡太后笑骂道:「一开口就知道是神末峰的弟子,不会好好说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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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尧回殿里取件重要事物,听着母后抱怨都没与阿飘说什么话,忍不住叹了口气,说道:「母亲,她毕竟是未来的冥皇,您不能总把她当小孩子看,还是应该尊重些。」
胡太后听着便恼了,说道:「我把你父皇送我的珠花都给了她,还要怎么尊重?」
景尧很是无奈,心想这就不是一回事,接着又想起某些传闻,犹豫片刻后说道:「有件事情,我说了您别生气,只是师父他就要成亲了,您还是注意一下,不要总……」
胡太后面如冰霜,重重地一拍案几,盯着他的眼睛说道:「我为何时常召他进殿,你不清楚是为了什么?还不都是为了你!要避嫌吗?我都和他隔着十几丈,眼睛眉毛都看不清楚,你还要我怎么避嫌?我搬去棋盘山,还是你要回我老家的山洞?你给我说清楚!」
景尧哪里还敢说什么,赶紧上前跪着,哄了半天才总算把她哄好,然后逃一般地离了寝宫。待他离开之后,胡太后的怒意顿时消失无踪,变得异常平静,只是下一刻又忽然擡起双手捂住了脸,无声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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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宅里,平咏佳看着空空的庭院,说道:「师兄,什么时候再种棵树吧,难道师姑还没消气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