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腕上的那根银色剑镯高速振动,声音更是来自此处。
银色剑镯嗡嗡叫着,就像刘阿大喵喵叫般,都是在提醒井九看看我,看看我。
井九想着中州派的青天鉴,对它很不满意,说道:「闭嘴。」
柳十岁的手慢慢放下,不二剑不敢再发出声音,屋里充斥着幽怨的气氛。
井九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,说道:「讲。」
「几年前有国公来果成寺替陛下还愿,我结识了一位官员,暗中打听一下,才知道严先生原来是一茅斋的叛徒,听说当年叛出书斋的时候,暗中偷走了管城笔,一直被斋里的书生追杀,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,我不知道严先生是不是好人,但我敢肯定他是个热心肠的人,不然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死……」
柳十岁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,想着最后严先生化灰而逝的画面,默默流下泪来。
「当年冥皇便是被这枝笔所困,继而被仙箓镇压。如果让一茅斋的书生们知道这笔在你处,确实有些麻烦,」
井九就像是没看到他的泪水,说道:「……所以你不要让他们知道就好。」
柳十岁用袖子擦掉泪水,说道:「可是我怕去了一茅斋,会忍不住查严先生当年的事情,到时候肯定会给公子你惹麻烦……现在谁都知道公子与我的关系,就算让你把我逐出师门也没有意义。」
井九叹了口气,说道:「你也知道啊?」
柳十岁说道:「是啊,所以我才一直不肯去一茅斋。」
井九说道:「但你体内的真气问题总要解决,自己考虑,实在不行,还是回剑狱求那只狗。」
柳十岁说道:「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,怎么说尸狗大人也算我的长辈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」
井九说道:「这你就错了,说到见死不救,除了苍龙便要算那条狗做的最多,因为它们就是做这个的。」
柳十岁怔了怔,说道:「公子,你现在话好像比以前多了很多。」
井九起身走到屋外,对正在看着无聊雪景的赵腊月说道:「走。」
他与赵腊月走到菜园外,准备沿山道回寺,却发现柳十岁跟在身后,很是自然。
「嗯?」井九嗯了一声。
「公子你既然要在果成寺长住,怎么能少了人服侍?」
想起青山往事,柳十岁的心情好了很多,笑着说道:「说起来离开南松亭后,好些年没做过这些事了。」
井九想了想,说道:「也好。」
菜园里的门关上了。
吱呀一声。
很是幽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