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以自身为重,何必还要舍身取义?既要仁义,为何还要杀戮?”
魏灵竹摇头:
“杀生非恶,一个君子,如果父母被杀死,他能不去报仇吗?”
“至于救人,我固然愿保全自身,不立危墙之下——这本就是正确的事情,但有一些事情,总要有人去做,总要有人当仁不让。”
“杀和救,从来都不冲突。”
张福生沉默,认真的打量着魏灵竹。
小丫头似乎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道理,未必就对,但也未必就不对。
“这方面,为师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。”
张福生轻声一叹,话锋忽转:
“你师祖来了。”
洪雪生猛的瞪大眼睛,谁?
魏灵竹也愣了愣,好奇的东张西望:
“师祖?他在哪里?”
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。
逐渐成了暴雨。
可诡异的是,明明暴雨,武道馆外的长街,依旧人满为患,许多商铺也都被迫还开着。
听着暴雨,听着人声鼎沸。
张福生平静开口:
“此时此刻,大抵是在和老友叙旧。”
顿了顿,他悠扬开口:
“罢了,今日还是为你说法吧,姑且听之。”
洪雪生看见青年侧目,目光落在角落的古琴上。
张福生问道:
“这是你的古琴吗?”
洪雪生连忙点头,注视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,入门时间也比自己晚的张师兄,
她开口解释:
“平日里,又是便喜爱弹奏一两曲。”
张福生颔首,礼貌问道:
“我可否借琴一用?”
洪雪生连忙点头:
“当然!”
话落,她见到青年伸手一招,古琴居然浮空而起,落放在青年双膝之上!
洪雪生目瞪口呆,隔空控物?这位初次见面的张师兄,居然还有这等手段?!
她咽了口唾沫,难道说,张师兄已将观想法,修炼至小圆满层面,诞生出传说中的虚幻神境??
魏灵竹倒是不奇怪,只是疑惑问道:
“师父,您还会抚琴吗?”
张福生点了点头,笑道:
“小时候,老妈给我报过兴趣班,稍微学了一些,但这种古式的琴,倒是没弹奏过,试试也好,试试也好。”
话音落下。
他手掌抚在琴弦上,微按,再屈指一弹。
‘笃!!’
洪雪生听见清脆琴音。
琴音乍起,眼前缭乱。
再复清晰时,已与魏灵竹一起,出现在一片茂密的丛中。
儿都散着幽幽光,立在此地,似立在彼岸归宿。
头顶有光。
洪雪生痴痴的抬头看去。
天上,数万道包裹在金光中的模糊身影端坐,浩瀚的诵念声聚集在一起,像是一声晨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