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要给张老板说一声,赌场,赌档,不是那么好开的。”
“这些赌徒啊,一个个都容易红了眼睛。”
“说不准什么时候.”
干巴老头龇起个大黄牙,伸出手杖,指了指文弱少年:
“说不准啥子时候,就给你儿子砍咯!”
张文涛笑容收敛了起来。
他伸出手,望外一引:
“周老板,这叨唠了半天,也叨唠够了,还请走吧?”
干巴老头啐了口唾沫,阴阳怪气:
“我等着你张老板请吃的酒哈!”
他晃着身子,一颤一颤的走出了赌档。
在干巴老头走后。
“老爸,他是?”
“隔壁街开赌场的,不管他,不管他.”
老张上下打量着儿子,忍不住点了一颗烟,一口又一口的抽着:
“爸爸不问你。”
他拉着儿子走出赌场:
“先带你看看咱们新家。”
新家距离这间小赌场不远,在第七区的边缘,重阳比江州的治安要好很多,城市建设也好很多,
哪怕第七区,都有着高楼大厦,甚至偶尔还能看见浮空车在天上划过。
张文涛拉着儿子,一路回到了家。
306号。
打开门,入目是宽敞的客厅。
“你老妈还是给你弄了房间,每天都打扫的,就等你回来哩”
老张悄悄抹了一把眼泪,拉着儿子将新家的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,这才回到客厅。
他按着儿子坐下,没有去问儿子怎么活下来的,也没有去问是怎么找到自己。
老张给儿子倒了一杯酒。
“你妈她还在上班,也是继续当老师,教的是初中”
父子二人碰了碰杯。
老张又连着抽了三四根烟,说着一些家长里短。
烟雾缭绕中。
张文涛忽然掐灭烟头:
“老爸得出去买些卤菜,晚上给你妈一个惊喜.她很想你。”
他只说周桂芳很想儿子,自己却绝口不提,只是那依旧颤巍巍的手掌出卖了他。
“我也很想你们。”张福生轻声开口,旋而笑了起来:“也就是一个月不见嘛,搞的跟我几年没回家了一样。”
老张没搭话,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“我去买些卤菜,你在家里等老爸回来。”
“好,老爸。”
张福生点头,目送老爸离开家门。
这会儿才下午两点。
这么早就去买卤菜嘛?
也好。
自己也要出门一趟。
张福生默默等候了片刻,精神干扰现实,身形模糊、透明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隔壁那老小子,半点也不识好歹。”
干巴老头骂骂咧咧,对着儿子和女儿说道:
“晚上他摆酒来着安排点人,直接给他宰了。”
大儿子笑着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