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身,朝着张福生歉意一笑:
“我本是打算将他剥皮抽骨,为张大兄赔罪的,只是,只是他还于我有大用.”
张福生愣了愣,暂时压下心头惊悸,好奇问道:
“喔?这又是什么说法?”
孔东言犹豫了一下,低声道:
“我乃儒教中古圣派的弟子,我们这一派不同于以天理为至高,宣称要灭人欲,众生做傀儡的天理派。”
“我们古圣派,崇尚的是仁义道德,知恩图报,忠孝皆全。”
张福生想起孔东言在列车站时,给乞丐施舍一块钱,
然后抓走乞丐碗里所有钱的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’,嘴角抽了抽:
“孔兄如此照顾这个师弟,莫非,就是知恩图报.”
“没错,看来张大兄对我派颇有了解。”
孔东言轻笑,儒雅道:
“我手把手的带我这师弟,教他修行,教他做人的道理,教他处世的规矩。”
“便是打算,在未来某一天,陷入难以勘破的瓶颈时,让我这师弟知恩图报,以自身性命成全于我。”
他轻描淡写道:
“当然,犯了教中戒律,又或遭临死劫的时候,也可让我师弟知恩图报,替我受罚、挡灾、替死。”
“这,便是我古圣派的修行之道。”
张福生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牛比。
孔东言此刻犹豫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:
“不若.”
“张大兄今日,施舍我一些事物?”
他郑重其事:
“如此,我便欠下张大兄一份恩情。”
张福生愣了愣:
“这又是何必?”
话是这么说,他手上动作却不慢,从一旁西教弟子手中,接过放着餐食的托盘,
孔东言此刻直言不讳道:
“张大兄能得西教主持神降的上使出门来迎,定有特殊在身,我不知道是什么,但愿意下注。”
他解释道:
“人性,总是偏好于欠恩于自己的人,我欠下张大兄一份恩情,也算是与张大兄结缘——日后,定也会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!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张福生微笑,将托盘递上前:
“一饭之恩,如何?”
孔东言毫不犹豫的接过,狼吞虎咽,三四五口便将几碟小菜和米饭咽下肚子。
他转而从怀里摸出一张写着孔东言三字的帖子,双手捧递上前:
“一饭可救饥人于生死中,一饭之恩,必当千千万万倍偿之,这是在下的恩帖。”
“以我古圣派绝不容许亵渎的规矩,来日,我见此恩帖,千难万难,也当还恩!”
张福生乐呵呵的将帖子收起,越看孔东言越顺眼,却忽的一惊。
自己这是着了道了?
怎的会对孔东言心生莫名好感??
他猛然伸手,一把扼住儒雅青年的喉咙,巨力勃发!
“你算计于我?”
孔东言心头剧烈震动,此刻自己已是武道大家,哪怕开的是脾脏大秘而非肾脏大秘,
一身力气也有近三十万斤!
可却不如并未迈入武道大家的张福生??
他呼吸困难,脸庞憋红,并没有动用气血狼烟——直觉告诉他,真敢用,就真会死。
孔东言艰难道:
“张大兄,误会了,误会了”
“这是我古圣派的修行之道啊,并非算计于张大兄,大兄也只是会对生出好感”
“我却是要不计代价的还恩于大兄!”
“不行,大兄可询问那位西教上使啊”
张福生眯眼,松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