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【三界】。
而状似玄黄瀑布的不周山,便就成了连接【三界】的中心神柱。
「我的神境,越来越像是一个完整的天地了.」
张福生念动,借六丁神火驱赶着那一株染血的蟠桃树,将对方赶入了下层,使之扎根在真实黄泉河中——
这似本就是邪异蟠桃树所愿,它扎根在黄泉后,枯老的树身上竟绽出新芽,
甚至那颗悬吊在树梢的血色蟠桃,也在盈盈发光,在重新『发育』。
「也不知道这血蟠桃,究竟能不能吃?」
张福生呢喃,而后晃了晃脑袋,默默感受着神境中的惊天变化。
他以精神念力包裹【异宝之地】——又或者说,中层大地面之上的南天门与弥罗天宫匾额,
果不其然,两件事物分别映照出三百余幅残缺图卷,任由自己来锚定。
张福生细细摘选着,选中一幅翻滚之云海——那本就是承载南天门之地,
而后神境中轰鸣,在不周天柱近于山顶之所,锚定出一片特殊的云海,
云海厚重,似如大地,分明可以承载事与物!
「这是.承载天界的云海?」张福生呢喃。
如此,神境之中,有了并不真实的『九幽』,有了居住数千万人的『人间』,也有了虚幻的『天界云海』。
至于弥罗天宫的匾额?
那更不必说了。
这玩意映照出来的一角画卷,全是一座座宫殿!
「可惜,我还以为能锚定完整的弥罗天宫」
完整的弥罗天宫,可不只是包含一座宫殿,什幺凌霄宝殿、蟠桃园等,全都在其中。
弥罗天宫,本就是天庭的中心。
张福生暗叹一声,但也还是仔细挑选,这三百六十五卷中的宫殿,都不曾囊括宫殿匾额,
也无从辨别都是什幺仙宫神殿。
犹豫许久,
张福生最终选定了一角残景中,能望见天兵天将把手的宫楼。
下一刹。
接近不周山顶位置的天界云海之上,
浮现出一座孤伶伶的仙宫。
仙宫像是一座古老殿堂,但又透着清冷意味,宫墙似由仙寒冷玉铸就,晶莹剔透间,又流转着厚重的太阴之气。
张福生老脸一垮。
仙宫的匾额上,写着三个清冷大字——广寒宫。
他有些牙疼,不是广寒宫不好,
但可以肯定,那三百六十五幅画卷中,一定是有凌霄宝殿的——但偏偏自己选了个广寒宫!
「是我的好运气耗尽了?」
他低估,念头先在天界云海中流转一通——并为发现南天门所锚定出的天界云海,有什幺特殊之用。
张福生摇头,走入广寒宫,这座仙宫比想像中要庞大、华贵,
内部并不清冷,相反,透着奢华之感,显得有些矛盾、冲突,其中更还有许多生活起居之事物
「是了。」
张福生眯眼,料定这真正广寒宫正在异维度中,且与五庄观相同,其中都居住着窃居天位者!
但对方似乎此刻并不在『家』。
张福生闲逛了一圈,最终走到仙宫的中心,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庭院,一株桂花树。
「月桂树不是该在广寒宫外幺?」
张福生迷惑,念头悄然浸润入桂树中——果不其然。
如同天地牌位和剐龙台,
念头在桂树中一转,便也带起了一缕的先天太阴之气!
并非是太极图的先天太阴始气,只是『普通寻常』的先天太阴之气,
二者一字之差,可便就是天地之别。
前者象征毁灭、终结、末端、结束,后者则是阴阳中的阴。
张福生走上前,动用触虚,轻轻抚摸桂树,一缕缕太阴之气缓缓流淌进身体里,
并不如何霸烈,只是缓慢的滋润着自己的身体——根本无法吸收。
质量太高太高了。
他吸了几缕,便连忙止手,思绪辗转间,有了想法。
先将南天门和剐龙台给挪到天界云海之上——这样,广寒宫不至于孤伶伶,
而后,张福生索性便在桂树之前,盘坐而下。
「如今,我神境九幽层中,有真实的奈何桥与十里黄泉,天界层中则有真实的南天门。」
张福生呢喃:
「虚幻的锚定事物,则也越来越多了。」
「九幽层的罗酆山、彼岸花丛,人间层的万寿山五庄观与百里真实大地,天界层的广寒宫、剐龙台」
「还有贯穿这神境三层的不周天柱,与不周顶峰、神境之上的八景宫。」
张福生并为欣喜,反而有些狐疑:
「我的神境,怎幺越来越像三界?」
他整理自身境况,奈何桥、人皇玺、钉头七箭书,再加上南天门和弥罗匾额,
五件至宝加身,可惜自己无法真正的催动它们,
说到底,还是修为问题。
天人不管在哪里,都属于真正的大人物,跺一跺脚,任何一座行省都要颤上一颤,
但如果放在仙佛漫天的旧世?
恐怕就是个围剿齐天大圣的十万天兵天将之一。
天兵天将,撑死也就接触一下南天门了,还不属于他们,更谈不上催动。
「我若再从师祖那里得来定海神针铁,随便锚定个龙宫或者四海.」
张福生摩挲着下巴,在咂舌,有一种旧世正在自己的神境中『复苏』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