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南的眼眸空洞无比,仿佛无尽死寂的虚空一般,这种奇异的变化皆在这半曰间产生,不可谓不突然,隐约间仿似无情无欲,如那灭世天道一般。
在他的身前,两把魔刀凝聚而成,魔刀黝黑森然,锋利无匹!轻轻晃动间,便可隔断虚空,化空为混沌,一副可怕的画面!
两刀竟然是自辰南右双眼中化出的,随着他的目光而动,所过之处前方的桌椅如雪花融化了一般,在刹那间消失不见,阻挡视线的墙壁,随着目光划过,也是刹那间烟消云散。仿佛灭世屠刀一般,所过之处,一切有形之质都将化为飞灰,回归混沌!
「偷天,何来偷天之说?」辰南慢慢转头望向骨龙与黄蚁。
两人快速转身,急忙躲避,道:「收起你的无情刀!」
辰南空洞无情的双眼,似乎在刹那间有了一丝生气,死寂的气息消失,淡淡生机显现于室,两把魔刀消散于空中。
无情刀,斩灭之刀,断绝一切。此刻,三人皆有这样一种感觉。
「什么是无情刀?」辰南似乎有所明悟,想了一会儿道:「方才的两把魔刀……」
「我还以为你以大法力偷天了呢,看来你还茫然无知呢。还不快醒来,炼化你心中的无情刀!你还没有驾驭它,长时间下去会是它驾驭你!」
辰南渐渐醒悟,默然无语,沉静下来,开始调息,两个时辰过去之后,他睁开了双目,一片清明,不复方才的死寂。
「何谓偷天?」他再次问道。
「偷天者,盗天之能,窃天之力。」骨龙眯起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精光,道:「六道繁荣至极盛,将威胁到天之存在,天便要灭众生,而故老相传,众生也能灭上天!」
辰南真被骨龙的话语震动了,这条老龙乃是经过两次大破灭的人了,他说的故老相传,那真是吓死人!
骨龙接着道:「当然,『众生灭天』这种可能,从来没有发生过,最后总是发生『天灭众生』。
「众生灭天」与「天灭众生」几字,激起了辰南的回忆。在这一刻,让他想到了「青叶留言」。第一次逆转时空时,在隔断的太古前,曾经有四片青叶击穿隔断的太古冲来,不过却只得到三字:「生」、「灭」、「众」。现在,他心有所悟,多半四字传言便是「众生灭天」!或者是「天灭众生」!
骨龙的话语很低沉:「天灭众生后,以众生之灵,来养己身。如今六道崩毁,虽然陷入无尽死寂,但是却在死之极尽中,蕴含着莫大的生机。这是属于上天喂养己身的灵力。同时,有无尽的天之本源力量,分解于这片毁灭的世界中,将会招引那无尽的众生灵力,回归天道。」
辰南若有所悟,道:「你是说我盗取了天之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