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啦~啦啦~”
她的嗓音如此空灵,似深谷夜莺,又是如此富有活力。
赵无眠与自己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娘子坐在静谧潭水边,听她唱歌。
大漠飞沙,寂寞无声,于是歌谣才能裹着风沙传去很远……倘若酒儿当真生活在这万里沙漠中,没准也能听见。
……
夜深了,小娘子唱得口干舌燥,又不晓武功,没一会儿她便靠在赵无眠的肩头,兀自酣睡,睡颜可爱。
赵无眠搂着自己媳妇,并未起身扰她歇息,只是轻手轻脚将她拦腰抱起,俯身钻进营帐。
帐内铺着绒绸缎,小暖和,吃饭小案等生活器具应有尽有,虽然如此显得帐内空间狭隘了些,却并不凌乱。
季紫淮也已洗完,身着淡紫衣裙,以鸭子坐的姿势,臀儿紧贴绒地毯,手持铜镜,梳理白发。
刚洗过澡,衣裙布料紧贴肌肤,显出几分肉色。
瞧赵无眠走进,她转身瞧来,赵无眠正好能看到帝师腿弯一抹可爱饱满的小凹。
“让她睡这儿来。”季紫淮梳着柔顺白发,用铜镜指了指身侧绒毯。
赵无眠将洛朝烟轻轻放下,盖上毯子,这才坐至季紫淮身侧,捏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。
季紫淮并未言语,只是俏脸微红,回眸望了眼大离女帝。
赵无眠探出内息,感知少许,又搂住季紫淮的小腰,“帝师体内这仙气……”
“又有啦?”季紫淮目光躲闪,朱唇轻抿。
“嗯……”
“那,那你轻点,别吵了朝烟歇息……”季紫淮移开侧脸,似羞含怯。
她心想自己可不是偷吃喔,只是若不如此,自己就得没命。
她才刚成亲不久,万一死了,相公就得成鳏夫……这可不行。
“我可把握不住劲道,万一到时候用力太猛,顶撞了帝师……”
季紫淮一愣,银牙紧咬,缓缓起身按着赵无眠的肩膀,后又以同样的姿势坐在相公腿上,没好气道:
“就知道你存这心思……”
紫衣小手摸索了会儿,才柳眉紧蹙,腰肢一前一后,旋即忽的呼吸短促,却是趴在赵无眠胸膛上不动弹了。
“累了?”
“你不会让本姑娘缓一会儿?”
“都这多少次……”
“那也习惯不了,谁让你这么,这么……”
季紫淮羞于启齿,适应了会儿,才双手扶着相公肩膀,又直起腰儿来。
“嗯?师父继续说呀~”洛朝烟的嗓音幽幽响起,让季紫淮瞬间顿在原地,目光躲闪。
洛朝烟如今可不是纯情大小姐,对这气味儿已算熟悉,怎么可能在一侧酣睡,当‘无能的夫人’。
她轻哼一声,自怀中取出手帕,俯首擦拭……季紫淮这体质,若不擦得干净些,她可得被毒到。
洛朝烟如今可算有经验,毕竟师徒俩儿一块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……
营帐烛火早已熄灭,昏暗无光,些许夜风扫过,扬起少许飞沙。
翌日清晨,赵无眠自营帐钻出,篝火早已熄灭。
他重新点上,架起小锅,淘米倒水,开始煮粥。
袅袅白烟自绿洲上空缓缓升起。
师徒俩儿一时半会起不来,还在帐中慢吞吞穿衣洗漱。
待穿戴整齐,三人坐一块喝粥用膳时,赵无眠忽的抬眼,看向潭水对岸。
清晨时分,潭水水面有淡淡雾气笼罩,但以赵无眠的武功,对岸人影,依旧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