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更何况神农百草有言在……」
一顿,名祖脸色板了回来,淡淡道:「更何况,你也不见得能归零成功。」
魔祖闻声,眼神一下变得危险。
显然,祂已听出来了药祖那边,有着制衡自己的手段,并竟将这也当成了筹码,许给了眼前的名祖。
「神农百草还能阻我归零?」
「可笑之至!」
魔祖哈哈大笑,指着遥遥西方,「祂神农氏鼠目寸光,大言不惭,名祖万世轮回,阅历不凡,却也只能瞧见眼前,看不清未来吗?」
「未来?」
名祖似乎有所触动,目光沧桑了几分,「时值此刻,我却也不知,何为未来……」
「那本祖便来知你,何为『未来』!」
魔祖重声话罢,力量一撤,胎元母棺中白烟索性全部撤掉。
祂赤裸裸将下方魔祖之身、灵、意,与紫宠神性之力所结合之象,展露在名祖面前。
最⊥新⊥小⊥说⊥在⊥⊥⊥首⊥发!
大大方方,显然有恃无恐。
「神农百草此前能证大道双河,是本祖无力介入吗?」魔祖自问自答:
「非也!」
「是本祖无心介入,有意为之!」
祂情绪分明已有波澜,言辞中稍显轻蔑,显然瞧不起神农百草:
「感悟型大道再强,正面战力,终究抵不过战道,这点名祖不知?」
「君不见八尊谙归零封祖,诸祖纵有谋划,亦得暂避锋芒。」
「因而于本祖而言,只要神农百草并未掌握战道,便是坐拥大道三河之力,亦非本祖一合之敌!」
好狂的口气!
好大的野心!
徐小受倒还真想听听这魔祖为何敢出此言了,操纵著名祖,无波无澜问:「何以见得?」
魔祖嗤笑:「神战过后,这胎元母棺由本祖之躯亲自滋养改造,历经不数岁月,早已炼化斩神之力,拥有镇封归零祖神之能,本就是为神农百草准备……」
名祖失笑打断:「已有裂痕。」
「那又如何?」魔祖摇头,「只要祂神农百草掌握不了战道,第一时间必也无法堪破胎元母棺,自是只能为我所困。」
「这之后,便是那生命、轮回,乃至是记忆长河各般能力诡异频出,亦皆破不开本祖归零后,所掌握的胎元母棺之力!」魔祖自信满满。
徐小受却不会被祂画的大饼砸晕,嗤声一笑,驳斥道:「可本祖见你归零,尚需时间?」
「区区时间罢了,且不说本祖尚有准备……」魔祖一指西域大沙漠方向,「便是神农百草此前有过筹谋,许了多般予你,现如今祂分身乏术,自身难保,即便有心,难不成还有力阻我?」
名祖显然能看到的,不止下方紫宠和魔祖身灵意,祂不接药祖的话茬,视线一转,转向了圣玄门方向:
「神亦,单论战力,不弱于归零祖神。」
这绝对是一个中肯的评价!
哪怕是真名祖到来,该也不得不承认神亦之莽,之暴力,该为而今五域现存,也所展露出的战力之最。
而便是这样一位绝世猛将,难不成魔祖还想着依靠香姨、泪汐儿这俩人,依靠一句「英雄难过美人关」,便拦下他?
那未免也太天真!
能拖住神亦脚步一时,已算不错了!
魔祖却是仰头大笑,显然没将那俩女子放在心上,另有筹划:「神亦纵有金舍利子,归零亦需渡过祖神灭法大劫,他才是真正的『没有时间』。」
这倒确实。
只要魔祖出手打断,干预大劫。
神亦和金舍利子终究合不到一块去,归零魔祖也不需要跟此前魔祖身灵意那般,跟神亦正面较量。
只需要施展拖延之术,神亦自己就得耗干力量,祂得以保存战力,去计较其他更多。
何况,神亦身上已无多余象世蛛藕晶等神药,可助他一再超脱——至少在魔祖看来,必是如此。
名祖回望向大沙漠,再度出口,接回药祖的话茬:「魔祖所言之一切,却皆建立在药祖无法掌握战斗型大道上,若祂压下祟阴,炼得术道,却又如何?」
这本是正常猜想得出的结论,徐小受认为是名祖会考虑到的事情。
哪曾想,此话一出,魔祖神情阴翳了几分:「祂竟将术道也当做筹码,先行纳为己物,再许为战力给你了?」
什么意思?
也就徐小受一直不敢放松,开着神敏时刻,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:
药祖那边,该不会和魔祖提前有过约定,言及新天境事成之后,祂要拿祟阴的术道吧?
不敢确定的事情,「名祖」自然是选择了当木头人——毕竟名祖已经说过了,信义为先,祂不可能出卖药祖许诺给祂的一切,因而此刻保持平静即可。
魔祖见祂无有反应,更是笃定了自己猜想,恨声中却又能听出几分笑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