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鬼祖是什么意思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徐小受一问,这家伙便又成为三不知,当真让人恨得牙痒痒。
他便指向北槐棋子、华长灯棋子中间的线:「与之有关?」
「对。」干始圣帝点头,「受爷,详细的我就不说了,道破天机,是会遭天谴的。」
还说你不是道穹苍!
徐小受允许他保留神秘,并且重点留意北槐、华长灯之间有什么关联……
并无关联啊?
他瞄了眼那线,重新盯向棋盘:「继续。」
道佩佩跟月老似的,又开始牵线了。
这一次,他将悲鸣帝境棋盘上唯一剩下的鬼祖棋子,和左侧棋盘上的华长灯棋子、剑楼棋子一指。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两条线接上。
两盘棋,四条线。
这甚至只是区区悲鸣帝境,只是大局的其中之一,就开始有点烧脑了……
徐小受盯着这棋、这线不语,道佩佩主动开口:「找共同点。」
「华长灯修鬼剑术,鬼祖精通灵魂之道,剑楼封的是魔祖之灵。」徐小受脱口而出。
「聪明。」
道佩佩头一点:「都涉及身灵意中的『灵』,可列为同类,所以此三者关联……受爷,接下来的,听好了!」
徐小受聚精会神,盯着摇摇晃晃的线。
「华成,则吃鬼;华败,则鬼吃它。」
「不论华成、华败,药祖、北槐必动,前者我们说了,率先入局,祂大概率会是第一个夺道者。」
「北槐之道,既在鬼兽轮回,又在药鬼生灭,药祖动,他也动,可惜之后,我也窥探不清……」
徐小受目光灼灼,思绪疯狂缭绕。
「还没完!」
道佩佩真是个疯子。
他同样面露狂热,指向与鬼祖牵线的剑楼,再道:
「华成华败,药祖北槐,不动则已,牵一发则动全身。」
「此处落,剑楼出,魔祖之灵必然入场,那便进行到下一步。」
他往棋盘一指,剑楼棋子、十字街角棋子、寒宫洞天棋子,也牵上了线。
「魔祖之灵既出,魔祖身意必现。」
「魔祖合道在即,药鬼华北不论谁成,必然制止,彼此将成为掣肘。」
「到了这个时候,祂,又会出来了。」
道佩佩往局外一捏,早前不知被弹去哪里的祟阴棋子,顶着颗大眼珠子就登场了。
祂一进场,眼睛里射出紫色光线,同时锚定了魔祖之身灵意,药鬼华北数棋。
这线一放,两盘棋纵横交错,已教人眼花缭乱:
「祟阴入局,图一个鹬蚌相争,渔人得利。」
「不论魔祖赢,还是药鬼华北赢,祂都会强行染指,施尽浑身解数,只求证道。」
「这是夺道之战,棋局至此,都是明局。」
明局……
你管这叫明局?
徐小受自认为脑力不菲,看到这里,听到这里,脑汁也有些烧涸了。
「剑楼!」
他终于盯向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往后推的棋子。
分明柳扶玉数次想要自己去剑楼悟道,却一而再、再而三耽搁了,敢情这其中有魔祖之灵的影响在?
「华长灯、北槐之间的线,又代表什么意思?」
他一直没放弃这个问题,可思来想去,最后也只能勉强得到一个……
华长灯修鬼剑术。
北槐研究鬼兽生命轮回。
二者之间,并无任何联系与羁绊的关系。
「还有,此局之中,祟阴固然坐得住,魔祖怎可能让祂当上渔翁?」
「道穹苍也没出来,他图谋甚大,在此局中却一点都不显。」
「道佩佩在藏!」
徐小受稳住自己,不让思绪被带跑、乱掉。
他不去关注那些还算是变数的三祖、华北,转头看向道佩佩:
「鬼祖。」
道佩佩抿唇:「是的,我们在聊鬼祖。」
他指着两盘棋,以及其上横纵交错的十数条线:「棋局明了,受爷随便代入任何一枚棋子,从其立场出发思考问题,目标为活下去,以及封神称祖,便可知各自所图为何了。」
徐小受沉默。
这两盘棋,十来条线,够他琢磨好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