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世槐虚影便左右看着这二位,不知道祂们想要聊什么,有些不耐烦了。
外祖机缘,哪有眼下重要?
祟阴略微沉顿,知晓魔祖不可轻易蒙蔽,所言无物,等同于戏耍,祂极为谨慎的开口,带着的也是自己的一些揣测:
「时间早已沉沦,过去、未来颠覆。」
「魔祖纠结于『名』或垂于八、或垂于徐,何不换个角度想想,真是『垂』么?」
「嗯?」魔祖略感兴趣。
祟阴沉声,语出惊人:「这八、或徐,就不能是初代名祖么?」
星空中,塔下棺椁一刹失去了动静。
魔祖显然听进去了,固然这话听来玄乎,如此荒谬,可这一切建立在一个「事实」之上:
时间,早已沉沦!
祟阴道完,并未立即停下。
指引从来从不是伸出手,捂住别人的双眼。
而是巧施手段,让人从这个牛角尖,钻进另一个牛角尖中:
「时间颠逆,道法不常,当下自不能以寻常眼光去看待世事。」
「你知名,乃后世之名,名初生,却未尝不能是眼下八、徐此生——或有成就,于未来影响当下,过去?」
「而不论魔祖要借名之道,增进自我,还是要夺名之道,取而代之;也不论余所推测为真,亦或者名助八、助徐才为真……」
读
祟阴仙人指路,目光遥遥指向灵榆山湖景所在之地:「道在八、徐,此二子,魔祖将之择来即可,这正与我等此刻所图,不谋而合。」
一顿,祟阴指引之力,才稍稍蔓延开来:
「当然,魔祖吃肉,我等混口汤喝,便足够了……」
塔下棺椁一震,汩汩黑色魔液涌出来,内里传出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:
「八、徐,本祖都要了。」
撑死你!
祟阴悻悻:「未免有些霸道……」
「药祖开条件。至于祟阴,一换一,问吧。」魔祖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定性了,没有给人再商量的机会。
吃吧!
全部吃下去!
吃完消化完,乖乖躺上本祖的盘子,我来吃你!
祟阴心下恶口大开,面上却没再反驳,只是将筹码加重后,替道穹苍也替自己问道:「傩,是谁?」
「傩?」
「对,傩!魔祖知晓我问的是谁,不必含糊搪塞。」祟阴语气稍微变硬了,毕竟献祭出去了八、徐,祂有大功。
魔祖自然知晓祟阴想问的是什么,隔了许久后,言简意赅道:
「傩,是妖。」
祟阴等了一下……
没了!
这就没了!
你糊弄术祖那蠢蛋呢,我可是祟阴!祂语气不善:「不够。」
「本祖尚显神性时,曾遇一人,自称『戏鹤大师』,修体,低境圣帝,不及战祖。」
「其人于境外空降此间位面,寻人助他,问助何事,也道不出所以然,分明自我迷失,神智紊乱。」
「斩之,得六瓶,境外妖物也。」
「搜魂,无果,其意驳杂,不辨真我,乃修旁门左道也。」
「六瓶之妖,唤作六戌,搜魂,得『傩』之名,亦只得此名,无其余相关记忆。」
「藏六瓶,出此世。」
「以上。」
魔祖这回说得多了。
祂似乎还挺重视契约交易精神,说了八、徐归祂,便将有关「傩」字之事,尽数告之。
末了,意念还敲向药祖那边。
初代六戌,药祖也研究了不少,对生命之道大有裨益。
闭门造车归闭门造车,不知「名」,魔祖不信药祖也不知「傩」。
药祖:「善。」
祟阴便知晓此二者所理解的「傩」的大概了。
祂当然不会对道穹苍那么好,将所有答案一并扔过去。
祂不仅一句没扔,还通过灵犀术,反问起了对面:
「你觉得呢?」
「傩,是谁?」
灵犀术一阵沉默,表示遇到了对手。
末了,那边应来一道幽幽可怜之声:「祟阴大人,是我先问的您呀!」
「那现在,是本祖在问你,傩,是谁?」
「傩祖?」道穹苍的声音充满不确定,「我也不知道啊,翻阅古籍的时候,突然注意到了这个字眼,以前好像都没看到过呢!」
呵!
祟阴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