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裂?」华长灯微愣,一时间没能将这个字眼和代表亘古永恒的先祖石刻结合到一块去,「怎么个裂法?」
「裂成两半。」
这话一出,华长灯无法再保持淡定了,「徐小受所为?」
「不,是月宫离劈碎的!」
毋饶寒风凛冽。
森罗异象已去,华长灯凌乱在了冷风之中。
族老话语转折太快,一天一地,一东一西的,突然话题转到月宫离身上去,这是华长灯从未曾设想过的。
「徐小受所变的月宫离?」
玉牌对面,族老也是听得一懵,怎的家主现在三句不离徐小受?
这事跟徐小受就没有半点关系啊!
徐小受是谁,老夫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啊!
「不是的,家主,你听我细细道来……」
「讲。」
「是这样的,我们跟寒宫那边确证过了,事情大概如下……先祖石刻之前不是被华之遥送进时空碎流了么,后续祖石就变成了华之遥,以家主之令去挑衅寒宫全族,还扇了月宫离一耳光,最后被劈成了两半……」
华长灯一开始是认认真真在听故事的。
不多时,他便如神魂出窍,迷怔在了毋饶帝境。
族老所言,句句皆是云山族语,不难理解,可那一个个字拼凑出来的意思,华长灯话里话外只听到了「荒唐」二字。
这是故事?
事故都没有这么离谱!
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对面的长篇大论:「徐小受,很好玩吗?」
族老戛然而止,旋即惊声叫起:「家主,我是华之逍,我不是徐小受啊!」
华长灯眼皮狂跳,几乎忍无可忍。
你不是徐小受,又何必这般捉弄于我?
你不是徐小受,先祖石刻如何会变成华之遥?
先祖石刻又如何可能张口说话,去挑衅寒宫全族?
月宫离又怎会看不破先祖石刻不是先祖石刻,而是刚刚受罚禁足将要领死的华之遥?
甚至最离谱的……
先祖石刻,还能生出来一只手,去扇月宫离巴掌,而月宫离乖乖受扇?
此事之荒谬,简直打破了人对「荒谬」二字的定义,华长灯已不知该作何回应。
他只听对面「徐小受」还在装蒜:
「家主,我真不是徐小受,我是华之逍,我现在就在云山圣殿,您自己过来看!」
「离公子也在这里,他亲自过来了,他送回来的先祖石刻,还有寒宫迎客厅的空间回溯画面,扇耳光都是真的……啊!」
族老说着,像是自个儿给整崩溃了,叫了一声后才冷静回来:
「家主,我知道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很难接受,我也还接受不了。」
「离公子现在也是很后悔,没有第一时间窥破端倪,但他『诚意满满』。」
他语气在后面四个字上加重,再道:
「他是秉持着解决事情的态度而来的。」
「还想告知有关徐小受的一些情报,总而言之,他说一切真相等你回来,便可水落石出,都是误会。」
先祖石刻裂了,也是误会,也能挽回吗?
华长灯本就气在头上,越听心头越是发狂,他甚至连劈了月宫离的想法都有。
「让月宫离说话。」
对面一顿,一道妖媚的公子音,带着讪讪语气传了过来:「华长灯,我是月宫离……」
「徐小受,好玩吗?」
……
好玩!
太好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