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霞光当即就灭掉了,头发也回落苍白,身躯都缩水了几分。
但还是魁梧。
这般开窍刺穴之法,似还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,没有多少后遗症。
「徐公子,敢问……」
「本公子来寻香姨,非尔等龌龊心思所想,是为正事。」
鬼面老汉童孔一颤,他怎会读心术?
「受到惊疑,被动值,+23。」
「敢问……」
「你确定,你敢问?」
「受到惊疑,被动值,+326。」
鬼面老汉又被噎住,这下石化原地,进也不得,退也不得,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。
某一瞬,他有些明白冯骁为何会被这徐公子说得吐血。
——难受极了!
病公子视线越过了他,摇扇擡眸,望向幽桂阁顶的破洞,扬声嗤笑:
「中域人架子都这么大么?」
「本公子请贵阁贵客酒水,诚意满满,只为见香姨一面。」
「不料尔等先是晾人不见,再请冯骁滋事,后用鬼神帮出头羊讨公道,暗要杀人,打不过就当起了缩头乌龟……呵!」
病公子一声冷笑,环顾四周,谑声微愠:
「这就是幽桂阁的待客之道?」
「这就是十尊座的架子之高?」
「那看来是我这东域不速之客太过唐突,高攀不起你们幽桂阁,这钱就当是喂狗了……尽人,我们走。」
病公子甩着袖袍,带上护卫,言罢扬长而去。
周围人听完,顿时腾腾沸议。
这么一看,幽桂阁确实待人不公。
徐故生在这里若没那护卫尽人保护,真要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「公子!」
「徐公子!」
莺莺、雀儿等人急了。
病公子这帽子戴得太高,传出去今后怕是没人敢再来幽桂阁。
「不是这样的……」鬼面老汉也急了。
情急之下,他直接挡在徐公子前头,硬着头皮解释道:「这人是我找的,这局是我做的,同幽桂阁、同香姨无关,你莫要污人清白。」
「妙!」
「着实是妙!」
病公子合扇一拍掌,环顾众人,哈哈大笑:
「好一个幽桂阁,好一个鬼神帮,好你个香姨!」
「没事找人做,出事做掉人,事发了置身于外,还能找到心甘情愿背锅的,这太妙了。」
「某不知十尊座之威风竟凛然至此,一踏进贵阁顿觉自愧弗如。」
「既如此,你们玩你们的,本公子羞煞也,不敢奉陪,又何必阻我?」
病公子目光回落,死死盯着面前高他一头多的鬼面老汉,吐字如珠:
「好狗不挡道,滚!」
鬼面老汉顿时感到无数目光汇于己身,如剑般锋利。
他一口血没吐出来,险些憋出内伤。
自知理亏的他却无法在这辱人之言下发怒,只能挪开步,让出路。
「公、子……」
莺莺、雀儿等美人僵在原地,如五雷轰顶,此时只觉连吸进肺里的气都是冰冰凉的。
这厮……
这厮一张嘴,可敌万人军!
如此言论,那是将幽桂阁置于风口浪尖,比拆了此地还叫人难受啊!
哗声四起,万般皆嫌。
「哈哈,幽桂阁惹上硬茬了,我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做!」
「这徐故生也太会说话了,我还以为他个毛头小子踢到了铁板,要给鬼神帮灭掉,不曾想这家伙还能反将一军,厉害啊。」
「嘿,若没那尽人,徐故生早死了,厉害的不是他,是他的护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