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盈满则溢？还是无尽吞噬？」
随着秦峰的讲述，奇景出现了。
在他的嘴边，每吐出一个字，那个字便化作一朵金色的莲花。
这不是比喻，而是高浓度的能量与法则被他的意志强行压缩、具象化后的产物。
舌灿莲花。
第一朵金莲飘落，落在了一位困在封王巅峰数万年的老者头顶。
莲花破碎，化作无数金色的符文融入老者的识海。老者浑身巨震，原本干枯的气血瞬间沸腾，那一层坚不可摧的瓶颈，在这一刻如同薄纸般破碎。
紧接着，第二朵，第三朵……
成千上万朵法则金莲从秦峰口中飘出，纷纷扬扬，如同下起了一场金色的暴雨。
整个迦南星系的虚空，都在此刻沸腾了。
原本冰冷黑暗的真空，此刻竟然生出了无数虚幻的植被。那是「木之法则」的具象化；远处恒星的光辉突然暴涨，那是「火之法则」的共鸣；无数陨石自行粉碎重组，化作精密的几何体，那是「金之法则」与「土之法则」的欢呼。
秦峰所讲的，并非单一的属性之道。
他讲的是「极限」，是「包容」，是「万法归一」。
既然是极限，便包含了世间万法。
听在火系武者耳中，这是无上的控火真谛；听在剑修耳中，这是斩断虚妄的绝世剑意；听在精神念师耳中，这是构建灵魂宫殿的不二法门。
「所谓的瓶颈，不过是尔等画地为牢的错觉。」
秦峰手指轻点，指向那几位神情痴迷的圣人。
「神境，并非终点，甚至……它是错误的。」
此言一出，天地变色。
几位圣人猛地睁大眼睛，眼中闪过一丝骇然，随后陷入了更深的思索。
敢说「神境是错误」的，全宇宙恐怕只有眼前这位男人。
秦峰没有停顿，他将自己在第72关原初之地领悟的「生灭循环」，将对抗邪神时磨砺出的「意志壁垒」，一点一点拆碎了，揉烂了，喂给这亿万求道者。
星河随着他的语调起伏。
当他说到激昂处，远处的星云如同海啸般翻涌，为他助威；
当他说到低沉处，连黑洞都停止了旋转，静静聆听。
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。
有人哭，有人笑，有人手舞足蹈，有人伏地痛哭。
这不仅是讲道，这是一场对灵魂的深度手术。
修炼不知岁月。
对于沉浸在「道」之海洋中的武者们来说，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。
迦南星空之上，这一坐，便是整整一万年。
这一万年里，外界风云变幻，但迦南星系仿佛被某种伟力从时间长河中截取了出来，独立成界。
最初的一千年。
星空中不断亮起晋升的光芒。
那主要是低阶武者的突破。
数不清的恒星级跨入星系级，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星系级武者，因为离得远，反而受到的冲击较小，率先消化了所得，纷纷踏入黑洞级。
迦南星系原本只有数万黑洞级强者，而在这一千年里，这个数字翻了十倍。
第三千年。
量变引起质变。
那些处于中层的中坚力量开始爆发。
「轰——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