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转了个思路:“也许那碑刻是残篇,丁老怪脑海中记下了传承。”
周奕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当年邪帝遵循师命留下传承,却因对魔门没有归属感,希望传承断绝,故而将邪极宗的武学分成四份,传给了四个自私自利的徒弟。
丁老怪得到的那一份,应该不止道心种魔大法的入道篇。”
他随口讲述,却叫少女听得入神。
这已算是秘中之秘。
周奕朝她来的方向瞅了瞅:“那家伙没追过来吧。”
少女回过神来:“暂时没有,不过你这样跑,留下的痕迹太多,有可能会被他追上。”
独孤凤朝前方大河指了指:“可以坐船去上蔡。”
“汝河一直连通淮水,正途经上蔡。”
周奕不敢耽搁:“这就走,渡口在那边。”
二人寻着方向,一齐来到渡口。
一点点篝火余晖,残存在道旁,远见船头亮着几盏渔灯,给晚间找船的人点明方向。
暮春时汝河之水往往呈青灰色,可夜晚却瞧不清,波浪一起只泛出一片白。
芦苇荡在夜风里沙沙作响。
三两只乌篷船斜斜系在老柳树下,船身随着暗流轻轻摇晃。
周奕近船,便闻见酒气。
又见船头摆着好多酒坛,独孤凤偏偏挑中这一条。
生人登船,那近六十岁的船家从睡梦中惊醒,提着一盏孤灯出了船舱。
说话时还有一股酒气。
“两两位赶夜路要去.去哪?”
“上蔡。”
“那近得很,嘿,嘿,我这这就开船。”
船家醉醺醺地说要开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