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着实不是他对手,我等人手再多,也是枉然,此人过于生猛。」
「倘若无钟声冥冥影响,我施展剑道精妙,不知能否拿下他。」
众女弟子为众人包扎,听得议论纷纷,说道:「若无钟声影响,我瞧你们单打独斗,还是难奈何他。」
纠山剑派王德仲见说话之人是同派师妹,便问道:「哦?难道师妹对他很了解?此话如何得来?他枪、剑精巧至极不错,力气巨大出奇亦不错。但若比武道演化、剑招流派…我等未尝不能弥补劣势。」
众女叽叽喳喳道:「何止认识,救我们者,就是方才那少年。本来想引荐相识,怎知…怎知变成这般。」
弟子华武问道:「奇怪至极,此子是有名的花贼,怎会救你们,莫非贼喊捉贼,故意扮弄大戏?师姐师妹们,你们可切莫遭骗。这花贼瞧着油头粉面,俊俏得很,说起情话来,连那尊王、温夫人,都听得欢喜至极。一看便极不老实。」
赵春霞沉咛道:「众师妹、师姐容易受骗,难道我等各派长老,也辨不清楚吗?花笼门不擅单打独斗,若遭遇敌手,必结阵合力围攻。适才他以一挑众,这副气魄、实力…岂是花贼能有?倘若他是花贼,你等岂非花贼亦不如?」她正为岳山剑派王纵横包扎,听得同辈弟子适才挫败不敢言语,而今李仙离去,这才尽逞口舌之快,不住出声辩驳。
慕红绸说道:「他…他…我不清楚他来历,但这等人…想来…想来绝非花贼。」望向李仙离去方向,目光微有痴意。
汤梦罗奇道:「这消息你们何处得来,何以皆骂他花贼?」王德仲说道:「汤长老,你等失踪后,我等怀疑花笼门所为,是以联合飞龙城,严抓花笼门贼徒。抓得数名贼徒,皆指认将你等擒抓者,是那位『花无错』的花贼。」
「后张贴告示,周士杰周兄,看到花无错容貌,认出其眉心红痣,告知其原名李仙,乃穷天府人氏,乃当地的恶武尉,欺压百姓,行尽恶事,为人所不耻。」
言罢,众人皆看向周士杰。周士杰一愕,顿感里外非人,硬着头皮拱手。
众女一听「周士杰」三字,便十分来气,传来种种唾骂。赵春霞扬手压下,说道:「周小兄弟非我剑派弟子,与剑派同涉险境,确实叫人钦佩。但适才这位弟子所说,可是为真?」
周士杰说道:「自是为真。」
林傲珊说道:「我看未必罢。」周士杰认出林傲珊,皱眉问道:「是你?」
林傲珊说道:「依我看,你周士杰添油加醋,分明是嫉妒人家。这小李子为人挺不错,哪是什幺恶尉。我看你方才表现,你很喜欢那尊夫人是不?」
周士杰忙乱道:「你…你凭甚胡说!怎…怎又可能。」众弟子看在眼中,皆知真相。王德仲、华武…等最早结识周士杰,缔结不俗情谊者,更心中暗道:「有道是日久见人心,初见这位周兄时,其确实风度翩翩,颇有风范,身具气运,叫人钦佩。后再接触,知他武道稍差、气运亦浅,虽亦算同辈佼佼者,却难免能耐稍有不足。且他平日起势聚餐,往往便扬长避短,尽想办法彰显自身长处。日常接触,更不免觉得他小肚鸡肠。」
「此刻再看…这位周兄实在…实在…」念及昔日交情,不便言说太过。
林傲珊恼极周士杰,说道:「瞧你这模样,生得倒不算差,但为人也忒差劲。你喜欢那夫人便罢,一不敢开口,猥猥琐琐。二来,夫人遭难事,你叫人家自废武功。那李仙却替人挡灾。人家能瞧你一眼才怪。」
周士杰被挑中心事,勃然大怒,立即要出手。林傲珊、罗非烟、慕红绸几姐妹纷纷瞪来。周士杰讪讪收势,翁声道:「无端揣测,休与你争辩。哼,你莫要忘记了,你五山剑盟是被谁伤的。我等被伤痛在身,心却无愧。你们隔岸观火便罢,如今还尽说风凉话。」
几位弟子被牵动心绪,顿极感不满。慕红绸说道:「哼,有伤在身,总好过一命呜呼。试问你等谁人,能抵挡人家一枪?」
那怨怼顿又消散,一阵默然无言。
岳山剑派王纵横沉咛道:「诸位长老,这次起盟之事,细细想来,确实藏诸多古怪,此刻我等有伤在身,借地修养,索性借此时机,将诸方线索汇全,将事情弄得清楚。」
段一心、候远德、胡月月、萧万剑均表认同。王纵横沉声道:「飘雪,我曾听你说过,罪魁祸首乃是贺问天。当时非是不信,而是…我等曾怀疑贺问天一次,后贺问天反舍命救我等。再遇第二次,故而求稳求妥,怕再有误会,这才缓慢处理。那贺问天若真是贼人,飞龙城便在此处,难道还跑得了幺?」
羊飘雪说道:「王长老苦心,我等皆理解。但此节…那贺问天是贼人,必已无疑!解忧楼机关重重,我等毫无防备,被菜肴中下毒,运到这九窍龙心穴中,囚禁起来。试问若非贺问天,谁能轻易做得?」
萧万剑说道:「花笼门奸计层出,未尝不能做到。」王纵横说道:「此事需当慎重,我等非为他辩解,但有可疑之处,需当提前设想。」
胡月月说道:「你等且将细节说道清楚。如此这般,自无错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