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皮相,其实都是阻碍真心的东西!”
钟岳明看着老莫越来越激动的言语,他并非口舌伶俐之人,只能试着安慰一二:
“当然不是,老莫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!
相信很多同事,也是这样的。”
老莫复杂地看着钟岳明一眼:“小钟,你这样的人,不多了。
但你不能否认,你也对我抱有一丝可怜的同情吧。”
钟岳明很想反驳,说自己没有。
但他确实无法否认,自己确实因为老莫脸上的残缺,从而对其产生了一丝可怜。
看着钟岳明一时语塞的样子,老莫的声音不免拔高了几分:
“你们凭什么……可怜我!?
我难道是需要怜悯的弱者吗?
我伤的只是脸,又不是腿和手!
就因为我没有一张光鲜的人皮吗?
你们越是热心地给我找修复血肉的方法,不就等于越是在变相承认——
我tm就是个,需要你们用新皮新肉‘修复’后,才能勉强成为人的异类吗?!
所以,我的妻子离开我,是应该的?是理所当然的?!
我不接受!!”
钟岳明站在原地,喉咙像是被水泥彻底封死了一般。
任何辩解的言语,在这滔天的怨怒和自尊面前,都显得格外苍白。
钟岳明能选择的也只有沉默,让这位巡卫,发泄出多年的郁结烦闷,或许能好过一些吧。
然而,莫立铠在宣泄过后,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、释怀的笑容:
“那顶有学问的卡研组崔沉砚组长,不是经常念叨着一句古话嘛:
‘知人知面不知心,画人画皮难画骨。’
所以,我明白了,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。
只有接受了皮相之下的东西,才算是彻底接受了这个人。”
老莫声音里带着一种新生的狂热,一字一顿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