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留在你们这些不懂的人手里,容易闹出事情来。”
血刀众们连忙冲进寺庙各处废墟角落,翻箱倒柜、掘地三尺!
连灶膛里的灰烬都扒拉了一遍,生怕落下些什么。
又翻找出足足二十几支大小不一的【肉莲凝脂烛】,品质竟全是绿阶。
血刀众小心翼翼地,如同捧着烫手山芋般,将这堆邪烛送到钟馗面前,大气都不敢喘。
如此多的【肉莲凝脂烛】堆在一起,散发着浓郁刺鼻的腥甜邪气。
这些素材给其他邪教或者诡卡师用,也是一笔极为丰厚的收获了。
哪怕不供奉神灵,单纯磨碎了给自己吸收,也是上好的血肉素材。
但免不了会越走越偏,往诡异的方向堕化。
钟馗拿着这些素材,想道:
‘这东西污秽不堪,于我等正神而言,沾之则秽神体、乱神性。
但是用来给孟婆施食,却是个吸引鬼物的好诱饵。
抽个空,给判官殿送去。
这些算是我找到的素材,下次施食,可得让她给我好好招几只伶俐的小鬼差遣!’
——
林宸这边,也带着血刀众来到了河神庙。
庙外此刻是人声鼎沸,嘈杂纷乱。
张顺已点出一批卡师,由阮小七、陈小貂带队,他们是第一批去武圣庙受训,操练水上攻伐技战术的。
不过里面人员掺杂,良莠不齐。
既有来自河神庙的水鬼营亲兵,在阮小七身后毫无表情地列队。
也有身穿治安局浅蓝制服的巡卫,脸上带着官方的刻板和一丝高傲。
最后便是受征召自发前来的野生卡师,一个个打扮得五八门,眼神游移,满是戒备与浮躁。
队列歪歪扭扭,活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蛇。
听到要去远赴他处,进行封闭式训练,有的野生卡师甚至偷偷在嘀咕抱怨:
“来到这里,仗是一场没打,就光顾着种地了,我都怀疑是不是把我们当苦力来了。”
“听说那地方是穷乡僻壤,连家店铺都没有,那不得闷死。”
“可不是嘛,老子过来是搏前程的,不是来当苦行僧的…”
反观裴烬带队的修罗会众人,面容严肃、秩序森然,令行禁止。
他们昨夜刚经历过一场血战,身上锋芒毕露、血气环绕。
眼神如同磨砺过的刀锋,锐利、冰冷、还有一丝狂热。
没有抱怨,没有迷茫,紧紧拱卫在裴烬身后,如同最忠诚的狼群。
裴烬便开始出发前的动员,喝令道:
“这次去特训,是由林神君座下武圣,亲授我们血煞战法和水军战阵。
你们心里都要想清楚了,这说不定就是你此生仅有的机会,能让一尊史诗级神灵亲自指导。
想真正配得上修罗之名,要想日后让那些杂碎,听到你的刀鸣就胆寒。
就全都给老子打起十二万分精神,珍惜这次机遇,把命豁出去练!
这不是去享福的温柔乡,你们就当成是压榨血汗的炼狱。
谁要是给老子在大神面前软了脚,丢了血刀众的脸面……
老子亲手扒了他的皮,听清楚没有?!”
“是!”
如山般的咆哮轰然回应。
无需任何多余的动员,光是“武圣庙”这三个字,就足以点燃修罗会众人最原始、最狂暴的斗志。
方才还在抱怨的卡师们,都被修罗会的气势所震慑,身体微微发抖,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半步。
不敢直视那一个个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们。
这就是区别,修罗会毕竟是在最危险的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。
每个人都身经数战,刀口舔血,需要搏命才能活下来。
并且修行血煞一道,本就好战嗜血,追崇的就是武道和实力。
而河神庙里的卡师,相对来说,就显得有些安逸,甚至是软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