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信!”
徐巡抚笑道,“那些监视陈实的人恐怕也不会信。陈实定然是在此人的柴中混了一根蕴藏自己法力的柴,趁其不备,催动那根柴火,插死了樵夫。以他将兵器化作鸟雀的手段,他可以办到。这些人监视陈实,却一天死一人或者两人,剩下的人肯定会崩溃。要么忍不住向陈实动手,要么就会因此退走。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……再去探!”
他对陈实是否来吃饭没了兴趣,但对陈实和这些监视者的斗法却来了兴致,很想知道这些人和陈实的下一步会怎么做。
“十年前的孩秀才,才情五十省第一,惊艳天下。十年后的陈实,倒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。”
徐巡抚笑道,“不知道,他会让这些人以什么方式意外死亡?他们监视陈实,反倒像是被陈实监视了,一举一动,都瞒不过陈实的耳目。”
这时,他听到清脆的鸟鸣,不由脸色微变,看向窗外的树丛间的鸟雀。
府衙中的鸟雀,便是真正的鸟雀么?
徐巡抚在陈宅中安插了许多眼线,难道陈实便没有在府衙中安插眼线?
或许,陈实此刻正将兵器化作鸟雀,藏在树冠之间,丛之中,暗暗的窥视着他!
徐巡抚定了定神,这种手段,堪称神通,是寒山散人的手段,徐家的人也没有得到传授,没想到被陈实学了去,玩出来!
“大人,酒楼又死一人。”眼线来报。
徐巡抚连忙道:“怎么死的?”
“不知死因。”
眼线迟疑一下,道,“属下观察此人出元婴,元婴刚刚飞出酒楼,突然就消失了。然后酒楼里就死了人。属下观察……那酒楼下的小巷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母狗,那人刚死,母狗便生了一窝小狗。其中一只小狗口吐人言,然后就被人打死了,说是邪祟……”
“好手段!”
徐巡抚倒抽一口凉气,喃喃道,“真是好手段!这些浴都的客人,若是再不动手,会逐一死在陈实的暗算之下!换作我,在这等恐怖的压迫感下,肯定会忍不住向陈实动手!”
他微微一笑,道:“我很想知道,这些人是否会忍不住!”
他换了一身常服,来到陈府斜对面,在酒楼的一层街边坐下,点了几碟小菜,温了一壶酒,一边饮酒,一边看着街外的动静。
过了片刻,酒楼上下来一个红衣合欢裙女子,面若寒霜,径自下楼来到街面上。
同一时间,尽管货摊前围满了孩童,但货郎看也不看一眼,丢下货摊就走。而另一边的茶楼中,书生放下书箱,饮尽杯中茶,从袖兜里取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,起身险些撞倒茶博士,慌忙出了茶楼。
“客官,你的书箱还没拿!”茶博士慌忙道。
“等会来拿!”书生头也不回道。
他与货郎汇合,向这边走来,与那红衣女子并肩而行,三人穿过街道,径自向陈实的宅邸走去。
三人唰地一声,纵身而起,越过陈宅的墙头,落在地上。
他们刚刚落地,便看到陈实坐在院子里,四周的树木、墙壁上,贴着一张张符箓。而院子中除了陈实之外,再无他人。
“你们太无礼了,不告而闯。夫子说,不学礼,无以立。”
陈实轻轻抚摸着手边已经被削尖的根根翠竹,面带笑容,悠然道,“不学好礼仪来尊敬我,闯入我家中,就没有必要站在这个世上了!”
书生闻言,摇头晃脑道:“陈实,夫子的话,你理解错了!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不学习礼仪,就无法立足……”
陈实哂笑道:“你没有领悟出夫子的武道精神,得到的只是表面学问。而我的解释,才是夫子的武道真言!”
——今天八千字已更,求月票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