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听闻第五尾沈家底蕴深厚,特来投靠效力,希望能得斩灵境大能指点,为將来斩灵之路做准备。
確认每个细节都天衣无缝后,二大爷突然挺直腰板,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老江湖变成了朝气蓬勃的少年郎。
他隨手將额前碎发往后一撩,衝著周清咧嘴一笑:“师父,咱们该动身了吧?”
周清会意,整了整衣襟,立马进入角色。
他背负双手,迈著沉稳的步伐走出小巷,二大爷则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。
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,朝著沈家那气势恢宏的正门走去……
……
“来人止步!”
两人刚至沈家正门前,一名身披玄铁战甲的守卫当即横戟阻拦,冷眼扫视著他们。
周清与二大爷从容行礼。
周清沉声道:“烦请通报一声,散修轻舟,携弟子司云崖前来投靠沈家。”
那守卫眯眼感知了一下二人修为,隨即嗤笑一声:“滚滚滚!沈家是什么人都能隨便投靠的吗?赶紧……”
“嗡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周清周身骤然灵光大盛!
三万枚灵印如星河倾泻,瞬间自他体內喷薄而出。
每一枚灵印都凝如实质,符文流转间,竟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璀璨光幕。
灵印彼此共鸣,发出低沉如雷的轰鸣,震得地面青砖都在微微颤动。
所有守卫当即僵在原地,瞳孔骤缩。
那名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守卫,此刻脸色煞白,额头沁出冷汗。
他颤抖著数了数那漫天灵印,嘴唇哆嗦著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大、大师……方才多有得罪,还请恕罪!您稍等,我这就进去通报!”
说完,他连滚带爬地衝进府內。
周清淡然收拢灵印,三万枚符文如百川归海,瞬息间没入体內。
他与身旁的“司云崖”相视一笑,静立等待。
其余守卫再不敢怠慢,一个个挺直腰背,目光敬畏地望著二人。
……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白玉茶杯在青石地面上摔得粉碎,瓷片飞溅,茶水泼洒。
大殿內,沈家第三房家主沈烈阳怒目圆睁,周身隱隱有赤色真火流转,將空气灼烧得扭曲。
他身形魁梧,面容刚毅如刀削,眉如利剑,一双虎目此刻怒火翻涌,额角青筋暴起。
一身赤金锦袍此刻隨著他震怒的气息无风自动,猎猎作响。
而在他对面,端坐著一名女子——他的夫人,柳如霜。
她一袭墨色长裙,裙摆绣著暗金色的曼陀罗纹,衬得肌肤如雪,却透著一股冷冽的寒意。
柳如霜眉眼如画,却带著几分刻薄与阴鷙,红唇微勾,似笑非笑,对沈烈阳的暴怒丝毫不惧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沈烈阳怒喝,声音如雷,震得殿內烛火摇曳。
“若不是大哥今日有意无意点我,我还不知道,你竟敢联繫【血契阁】的人刺杀寒漪!你越来越放肆了!”
柳如霜轻笑一声,眸中闪过一丝讥讽,红唇轻启,嗓音柔媚却透著刺骨的冷意。
“放肆?呵……沈烈阳,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那个贱人的死活了?”
沈烈阳额头青筋暴起,周身真火轰然爆发,將脚下青砖灼烧得龟裂开来。
“她是我侄女,不是贱人!”
柳如霜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行行行,你的侄女,咱们沈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女。”
她缓步上前,绣著暗金曼陀罗的裙摆拂过地面,“我这么做,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什么吗?”
“你……”沈烈阳拳头捏得咯吱作响。
“別忘了,她娘亲是怎么死的。”柳如霜突然压低声音,眼中寒芒乍现,“你当真以为这些年她没查出来一些什么?”
沈烈阳瞳孔骤缩,周身翻涌的真火不由一滯。
“我……”
“要怪就怪你当年找的人不行。”柳如霜嗤笑,隨后蹲下身,將地上那盏破碎的茶杯碎片一一捡起来。
“明明只是抢东西,那傢伙非要杀人。杀就杀吧,还没斩草除根。”
轰!
沈烈阳一拳砸在玄铁木案几上,整张桌子瞬间化为齏粉。
柳如霜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依旧捡著茶杯碎片。
“你也別想太多。当年四房的小叔子,无论是修炼天赋还是做生意,可都远远超过你们哥仨个。”
“也难怪老爷子看重,甚至有意將沈家真正的家主之位传给他。”
“只怪你当年太过著急,被人当了枪使,率先动手。”
她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不过结果这不挺好的吗?现在小叔子颓废,几乎所有生意都交给你们打理。”
“家主之位更是迟迟未定,大哥二哥他们……其实该感谢你才对。”
“住嘴!”沈烈阳猛然暴喝,声浪震得殿顶琉璃瓦簌簌作响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