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战,以灭朱寅为第一要务。」郑松语气阴冷,「我们郑氏,之前拒绝了朱寅的联姻要求,得罪死了他。他要是赢了,是绝对不会放过郑氏、放过大越的。」
「只有让他在缅甸兵败身死,再也无法回国,才能削除他对郑氏和越的威胁。」
「朱寅,必须死在缅甸。」一丝阴狠的笑容,在他嘴角一闪而逝。
郑松没有再说下去。他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人,即便当着自己儿子的面,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全部谋划。
郑恭维着说道:「朱寅是大明名将,贵为摄政王,可他注定会成为父王的手下败将,成为我大越王图霸业的一块墓碑。」
郑感觉父亲有什幺秘密计划,没有告诉自己。可是他知道父亲的脾性,根本不敢多问。
「传令下去,」郑松声音平静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「依仗地势,择高处扎营。让将士们好生歇息。」
他顿了顿,望向西北的方向,一字一句的说道:「明日,就要让明军和暹罗兵知道,大越王师已入缅甸。「
郑大声道:「大越王师已入缅甸!」
数以万计的越军一起呐喊:「大越王师,已入缅甸!」
郑松眼见大军行军千里,却仍然精神抖数,士气昂扬,不禁更是意气风发,豪情万丈,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
「朱寅!寡人来了!寡人就是拒绝了你的联姻,就是打了大明的脸面,你能如何?你能如何!」
就在明、缅、暹、越四方大军齐聚缅甸,大战一触即发之极,北方塞外的蒙古大军,也在和明军对峙。
野狐岭。
双数十万军遥遥相望,战意如云!
所有部落的蒙古骑兵,大多都在这了。大明北方劲旅,也大多都在这里了。
明、蒙双方在此压上了大半筹码,谁也输不起!
征虏大将军、鲁国公郑国望,站在野狐岭的最高峰,俯瞰周围的草原,秋水般的眼眸尽是苍茫。
她今年才二十七岁,朱颜仍在,可她心中已有沧桑一世之感。
华发未上首,心尖已白头!
郑国望嘴上粘着精致整齐的胡须,身穿一袭大红色的公爵甲胄,玄色披风被山风吹的猎猎作响,可她挺立在古松之下,寂然不动。
她用驻军野狐岭、以身为饵的法子,将左右翼两路蒙古大军,全部聚拢在野狐岭附近方圆百里、骑兵半日可达的区域。
对于两翼蒙古而言,大明二十万大军驻扎野狐岭,犹如一把剑,悬在青城、白城两大王城的中间。
不解决野狐岭的二十万明军主力,无论是尊奉白城的左翼蒙古骑兵,还是尊奉青城的右翼蒙古骑兵,都没法安心攻打长城。
因为野狐岭的明军,随时都会抄了他们的后方王廷,攻击他们的老弱妇孺。
于是,本来相互纷争的左、右翼蒙古,居然借此契机,一起来到野狐岭,有了化解矛盾、团结南下的可能。
郑国望这是阳谋,她抓住了两翼蒙古重修旧好的愿望,将自己和二十万兵马,作为蒙古大军的猎物,让蒙古人不得不聚拢而来,围猎自己。
最高明的猎人,是被当做猎物。
唯有如此,她才能以守为攻,吸引来去如风的蒙古骑兵,让蒙古人不再飘忽不定,而是主动在野狐岭,和明军决战。
这是赌!
赌赢了,她将再现卫霍之功,封狼居胥,彻底解除蒙古骑兵的威胁,让塞外胡人漠南无王廷。
赌输了,她兵败身死,长城也守不住了,蒙古骑兵将大举南下,可能就是第二次神州沦陷。
但是—汉道昌,胡道亡。胡道昌,汉道亡。
她没有其他选择。
为了大明社稷,为了汉家江山,她只能赌一次!
PS:大家圣定也看出来了,这章就是南北国战的总铺垫,各方势力全部显场,其实就是南、北一起开战,剧情遥相呼应!蟹蟹,晚安,求月票。我只能用心写,而不是用「脑」写,两者有何区别,付后再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