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来说,大齐人没有几个想与蛮夷混居的。
蒋季礼摇头:“秦佗这人我曾打听过底细,他未起事前,是越郡知府,三十二岁便在越郡扎根,但在那之前,他是西岐秦家出身,正宗大齐人,与南蛮人没有任何关係。”
温愎在旁边也说道:“那太奇怪了吧,西岐山的人,应该更忌讳与蛮夷勾结才对啊。”
蒋季礼也是一脸不知为何的表情。
李林只能先將这个疑问放到一边,他看著这些人,问道:“我听说越郡边关等区域,都有黑虫潮,你们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“黑虫潮已经消失了。”领头汉子答道。
李林又问道:“那越郡的边关,没有限制你们出行?”
这汉子还是摇头,隨后他说道:“越郡与其它地方可以通行通商的命令,还是越王发出来的。”
越王?
哦,秦佗。
按理说,这种將反贼称王的说法,是要被训斥的,但三人都不在意,他们都在思考著这些政令背后的意义。
李林只想了会,便说道:“越郡那边在休养生息。看来短时间內,他们是不想打仗了。”
蒋季礼也点头: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温愎问道:“有没有可能,这是一种……计谋。”
李林笑道:“战报可以骗人,但战线不会。放任民间通行,看来越王想要通商了。”
而这些人,也恰好是游商。
温愎此时便若有所思,感觉自己学到了。
李林看著蒋季礼,说道:“县丞,麻烦你修书一封,飞鸽传书给津城那边,告之黄知府,建议他截断所有与越郡的生意往来。特別是铁器或者铁矿。”
“確实应当如此。”县丞转身便走。
李林又对著这些游商说道:“你们过来,带著什么商品吗?”
领头的汉子摇头。
“那你们是津郡人吗?”
“对,我们是塘岸县人。”
“你们想回家?”
“稟大人,我们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,暂时不经商了。”
李林笑道:“你们暂且不能回去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你们得去一趟津城,去见黄知府,將你们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。”
这事自然得让黄言知道的。
而这事,也得让黄言有自己的判断,李林不可能替他做决定,只能建言。
这话一出,这些人都嚇了一跳。
像李林这种县尉,对他们来说,都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