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事沉默下去,“王上睿智,这时候我们该当早些离开了。”
“走不了的。”
纯宣王说:“既然大顺都对我开战了,又怎么轻易会放我等离开?”
“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”
“国,什么国?”
纯宣王讥讽的说:“不过一群苟延残喘的旧时遗民罢了,关起门来称尊称霸,还真当一回事了?”
从事正色说:“王上何出此言?我朝依旧有甲兵千万,上将数十,纵观寰宇,世上又有几国能敌?”
纯宣王摇头说:“任凭如何自夸,也掩不住敌强我弱之大势……再说,攻陷杳岚关如此重大之事,我直到如今才是收到……”
他的指甲在席面上滑动,“我们的密谍当真一无所知?我那位好皇兄怕是早就忘了我吧?”
他忽然一笑,“我若回去,”他用手在自己颈脖上比划了几下,“我那好皇兄怕是要将过错尽数推在我的头上,再拿我的头颅祭天。”
从事顿时无言,半晌,叹息了一声。
这个时候,外面忽然又有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,趴在了地上说:“王上,王上,外面来了不少兵卒,把使客馆包围起来了。”
一听这话,内堂中的众人一下脸色变得惨白,有的甚至一下哭出声来。
从事这时喝了一声:“肃静!”他凛然作声:“死当死矣,莫要失了国朝体面。”
纯宣王却十分淡定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不过既然只是包围,应该只是防止他们向外传递什么消息,多半不会现在就拿他开刀的。
不过就这么被他皇兄抛弃,他又岂是甘心。
他对着家臣甲说:“去将我手绘的地图拿来,再将母后赐给我的,还有我府中的那些珍遗取来。”
从事陡然变色,“王上,你要做什么?”
纯宣王悠悠说:“本王不做什么,只是自救罢了。”又冷然对家臣甲说:“蠢奴,还不快去!”
家臣甲连忙爬起来,往内堂小跑过去。
“不可去!”